手掌心的细微刺疼让她在沉睡中悠悠醒转, 一阵恍惚后才发现自己已经离开假山石里,现正躺在一间陌生的屋里。
她转看向自己的手,便见秦质坐在床榻一旁, 握着她的手眉间微微敛着, 低用银针挑着嵌掌心里的细碎瓷片,神专注认真本没有发现她醒了。
外的天还是黑的,不过夜显然已经很了, 屋外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连风都仿佛静止了, 屋里燃着烛火, 他前摆着一盏灯笼,照得这极为亮堂,前仿佛是一副画, 寥寥几笔温清隽。
他拿着她的手对着灯笼散的光线细看,灯笼散的光照在他上, 散落在他眉, 弧度极为好看的因为与她缠磨太久而显得极为潋滟, 一白里衣着模样很是温无害,仿佛先前那个肆意妄为, 把自己缠磨到过去的人不是他一般。
白骨想起先前他那毒蛇猛兽的架势, 忍不住微缩了缩,双微微一动便酸疼至极, 一阵阵地发麻, 意识渐清, 酸疼便蔓延至全,腰际最是疼痛。
她不由中一片空白恍惚,他这哪是受了伤,死命折腾了几番现还是好好的半事没有,生龙活虎地好像了她的气一样。
秦质见被窝里睡得沉沉的一动,微微抬扫了她一便收回视线继续找她掌心里的碎片,视线一如既往的冷漠,半不像是刚与她抵死缠绵的人。
白骨被这般冷冷扫了一,不由生几许委屈,想起他刚在石林里的可怕模样,一时再不敢动弹,直睁着儿看着自己的手掌,连看他一的勇气都没有。
屋里没有一个人说话,偶有烛火燃烧发的滋滋声,显得气氛越发压抑,久的静默后,她掌心的细碎瓷片全被挑了来。
秦质将手中的针放回针灸包里,手掌顺着她的手背往上握住她的手腕,伸手拿过前备好的药瓶,一声招呼也没打便往她掌心浇。
白骨只觉掌心一片生疼,那药极为刺激,浇上前就是一阵阵剧烈的刺疼,她不由皱起眉,意识往回收手,“不必了,自然就还好的。”
秦质闻言连风都没有给,牢牢抓住她的手半分不让动弹,拿着药将伤冲净,又拿起布将她的手轻轻了,上了金疮药,用白纱布包好才放开了她的手,起一言不发地收拾东西。
白骨抬起包好的手看了一,心里不由起了呼呼的,抬眸看着他的背影不错儿。
待他把灯笼放到外桌上,转往这走来,她飞快收回了视线,拉了拉被才发现上光溜溜的,还未仔细琢磨,便觉旁一丝凉风透来。
她连忙抬看去,便见秦质已然走到床榻边上掀开了被一角上了床榻。
白骨一时颇有几分尴尬,这般许久没见,他又冷着一张脸,好像刚这般缠绵骨并不存在一般,他们现这般比陌生人还要疏离,却躺在一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