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说得很有道理,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其中异常了。”只有孔嫀听后认真点头,颇为认同流汐的猜测。
重峨、离钲、千莳互看一眼,也难怪流汐与灵绛感情如此投契,自灵绛来了之后,流汐也的确是变得生动鲜活了许多。
也许,从前流汐对着帝尊和他们仨,的确是有些被压抑了本性……
离钲看着流汐,终于说了出来:“师姐,我觉得你都可以去人界说书了。”
流汐瞥他一眼,不理睬,只顾着孔嫀:“由此可见男子终究不可靠。小师妹,师姐比男子可靠得多,你可记住了。”说着拉住孔嫀的手。
孔嫀原想说帝尊与两位师兄其实还是很可靠的,但想到师姐说的应该是作为情人的男子,也就反握住她:“我明白的,师姐。”
重峨三人看着这旁若无人的一幕,都觉眼前光灿如炬,眼仁有些疼。
千莳还特意转眸看了重峨一眼。
重峨手抵在唇间,清了清嗓子:“帝尊来了。”
玹琏身着紫绡衣,走进殿来,孔嫀与流汐牵着的手不着痕迹地松开,待玹琏坐到上首,几人一齐行了礼,重峨禀道:“帝尊,我方才同他们说了朝圣会的事。”
玹琏点头。
重峨又请示:“朝圣乃大节,帝尊以为给天后备何礼物好?”
“你在公库中挑几样珍物和奇药就是,我再另送一件法宝。”
玹琏这么一说,大家就都懂了,紫上阙礼单的重头戏应当就是帝尊亲自备的法宝了。
重峨道:“是。”
孔嫀的下颌微微收紧,是了,帝尊成年前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天后在照料,帝尊对天后必然是有感情的。还好没让帝尊听到流汐师姐对天帝天后情史的打趣。
玹琏看向孔嫀:“灵绛不必参加朝圣会,届时我另有事交予你办。”
众人微微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不让灵绛参加朝圣会,自然是避免她看到天帝等人触景伤情。而后一句,倒不一定真有任务要交给灵绛,不过是找个说辞罢了。
孔嫀自是求之不得,答是。
帝尊与重峨还有事商议,孔嫀等四人就先告退了。
千莳要找离钲帮她炼个新炉子,两人去了商峰。
流汐邀孔嫀去羽峰品她新研的香,孔嫀立即就答应了。
孔嫀极喜爱羽峰景色,放眼而望,烟波千帐,无数雪白的瀑布自云中飞下,在峦岩间萦回奔泻,大的如银河倒挂,小的若素缕袅飞,耳边全是川流不息的水声,令人心扉为之一涤。
流汐的住处是座竹舍,舍后修竹凌风轻摇,门头上刻着“醉眠竹怀”四字,孔嫀几乎能想见流汐平常在此凭风望月,把酒纵饮,闲时或是独人制香,或是与同修论道,禀持着一颗自然的道心修行,好不潇洒。
然而孔嫀没到多久,就见三道身影往羽峰而至。
看清来人,孔嫀微抿了抿唇,与流汐对视一眼。方才还在八卦人家父母,人家后脚就来了,这真是……饶是以流汐的装死功夫,也有点儿绷不住。
“师父。天女。”流汐起身迎接净涓,孔嫀自然跟着起身。韶影平和地朝孔嫀和流汐问礼,似乎忘记双方曾有的冲突。
“灵绛也在啊?”净涓看向孔嫀。
孔嫀道:“嗯,我来找师姐请教两个问题。”
净涓点点头。
流汐问:“师父与天女前来,可是有事?”
净涓:“正是,天女要在羽峰住几天,为师特来告知你一声。”
流汐和孔嫀微怔。
轩辕辰绾道:“就要叨扰流汐峰主了。”
净涓语调格外轻柔:“天女太见外了,你本就是白彻帝尊的大徒儿,玹琏帝尊的师姐,羽峰本就保留着你的寝居。你要回来住,我们迎接都来不及了,何来叨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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