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而异常的动静,惊动了远在各天的众仙佛,各派仙首纷纷带着弟往雷劫飞掠。见雷劫始终降落在密闭的结界,不会被雷霆所波及,众仙才大着胆靠近了些。
周遭的人越聚越多,对玹琏却未造成任何影响。他盘膝在地,依旧垂着眸,单手结朝元印,任万千雷电加,神态安然,宛如一尊白玉神像。唯有嘴角的一缕鲜红,以及被血濡的衣衫,让人知他的功已然受损。
天后幽幽:“玹琏与孔嫀,必然有我们不知的过往。”
天帝说完,忽地想到:“可是,这等逆天之举,圣为何这样?”
天帝一愣:“你是说,圣才用六十年,就让梧桐神树复活,还化了一颗涅槃珠?”
孔嫀跪在光圈,用力咬着,一句话也说不来。她全副心神都在帝尊上,自然已发现对方为她受伤了。她心中透亮,这样的雷劫若是要她来渡,那她早就灰飞烟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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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晚上,天帝天后二人,竟也双双亲临。群仙叩首,帝后命众人起,却只是隐于宝榻,关注着结界的玹琏。
天后的脸是风雨前的沉郁:“玹琏他……好生能耐啊。我就是在疑惑,自六十年前开始,画厘山那明明气数已尽的梧桐神树,为何又开始纳天地髓,一一恢复生机。原来是他的手笔。”
众人同时松一气。
天后手心绿光,将玹琏笼罩,待将他的伤痕治愈,她的嗓音才漫在结界中,脸上是难抑的薄怒:
重峨抿着,沉默不语。
他和天后都同时调转目光,落在孔嫀上。
天后与他目光相接,放缓的声音里带上沉痛:“你修的本是无慈悲,而孔嫀,却
天帝心沉重,他回想起来,自己在真华殿发落孔雀族那一次,玹琏也正好在大荒天寻找天白。难以想象,若玹琏真的如此重视孔嫀,那么,在他大荒天回来后,却听说孔嫀与孔雀族的遭遇,他当时会是何心?
,显然早打算独受雷劫。
最后一雷劫终于降,重云飞散,天边一钩冷月。
他不禁庆幸:“还好当时,没有斩杀了孔嫀,或者真让她变成个傻,否则,真不知圣会作何极端的事。”
天帝叹一声,既痛惜又愤慨:“以元养元,这得他多少心血?损耗多少元神?怪不得这些年来,他三五不时就去大荒天那些个凶险禁地中寻找天白,我还以为他是给他自己用,原来是给那梧桐神树用!”
天后影现宝塌,直往结界而去,指尖轻弹,与玹琏自成世界,众人仅能看见他们,却无人能听见他们的话。
玹琏以手背拭去颏血迹,抬看向天后。
天后沉默。
雷降一直持续着,围观之人越来越多,众人惊骇地发现,受雷劫的竟是玹琏帝尊,顿时群沸腾,议论纷纷。
千莳突然转过,惊疑不定问:“大师兄,帝尊是早料到灵绛要经历的雷劫会这样反常吧?”
帝后皆不敢再想,皱着眉,不再发一言。
难怪在孔雀族事发后,他总觉得,玹琏在面对他时,和过去有哪里不一样了。只是因对方一贯淡然,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如今他终于知,那并非错觉。
“玹琏,我的孩。你可知当我看着你诞生的一刻,我有多么骄傲和喜悦?我将年幼的你养在边,即使对亲,也没有倾注过这样多心血。可是你看看,你在什么,你居然这样不惜自己?你可能会我现在的心?天圣德显化,方有你的世。玹琏,你的不属于你自己。你的存在,更不是为了孔嫀,而是为了万苍生,为了无数弱小而无辜的生灵!”
天帝极不愿往这方向猜,可前景又得他不得不如此作想:“为了孔嫀?”
汐也张:“帝尊不会有事吧?”
众所周知,今任少帝玹琏已修成无人能匹敌的天尊,天尊之上即是真神,难帝尊是要冲击神位,难怪这雷劫如此骇人,众仙既是惶恐,又是钦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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