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就在这个时候,拎着一坛酒走了赤舍小院。
孔嫀有些吃惊,帝尊这是要喝酒?他跟他们师兄妹都没喝过。
玹琏将酒放在石桌上,孔寻一闻这香气,就:“八月萤?”
“是。”
天河夏树数千年才结几枚果实,用这果实夏酿冬藏一坛的八月萤,正是孔寻的最。
孔寻立即摆上一对酒樽,还特意问了对方:“酒量如何?”
玹琏答:“尽随您意。”
孔寻直接笑了。好,这他中意。
孔嫀帮他们甄上酒,问:“怎么就两个樽,我呢?”
孔寻:“这个你一沾就得倒,自己去甜汤喝吧。”又:“或者找你师玩会儿?”
“……”刚刚还当她是个宝,这会儿已抛至脑后了。
孔嫀哪也没去,就坐在旁边看着他俩。
大都是孔寻在说,玹琏在听,后面扯到孔嫀上,谈到她幼时趣事,三个人都笑起来。
装这八月萤的酒坛本不大,一坛喝完,玹琏从法域里又拎一坛。孔嫀也难得一见这样随的他,随得合该徜徉在山丽之间,尽享浮生,而琴剑与帝号之于其本,皆不过是缀罢了。
看他这个喝法,孔嫀又担心得。她爹的酒量她是清楚的,帝尊应该是舍命陪君?
孔寻今天喝得畅快,积压在的浊气、怒气、怨气,扫去许多。懂事,太懂事了!这要是他孔寻的儿有多好。或者说,他要跟天帝没瓜葛多好。
他的族人,他们叫他一声王君,他就得对他们负责。
思绪变换,孔寻阖上,先失去意识。
孔嫀诧异倒的居然是她父亲,她看向玹琏。
“帝尊,这是几?”她朝他比两手指。
玹琏一笑,直接握住她的手攥在掌心:“是你。”
“……”这是醉得不轻吧?孔嫀:“走啦,我送你回火阵休息去。”
她用力想将他拉起来,反倒被他扯怀里。他安静地抱了她一会儿,站起来:“我没醉。去照顾你爹吧。”
“不可能,你喝那样多。真没醉?”
“真的没有。我来之前,就吃了解酒。我还有事,得去太微天一趟。”
孔嫀嘁一声,原来是作弊。又赶问:“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