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三百九十二年前,安河小世界,苍国都。
国都外有一座小山,山上有一个别院,因为设置了阵法的缘故,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
舍不得他在把漫的岁月,虚耗在自己的上。
墓碑前站着一人,他的风云涌动,显然是即将经历雷劫的前兆,不过他却动也未动,只是看着墓碑上的字,蹲,又轻轻
“如果……你真的不兴的话,陪我回苍国看看,我们到游玩一番,好不好?”明明什么多余的东西都没说,但萧悦总觉得要控制不住自己发抖的嗓音。
她总是那么的自以为是,以为陪着他就好了,反正自己也不要求他什么,却从来都没有想过,几百年的追随,他又不是没有心,怎么可能睁睁看着自己走到寿元的尽无动于衷。
“公,你也该突破了。”而殿的气氛,同样没有他们想象得那么沉重。
也不知寰茵宗,现在是什么光景。
这路人说得烦躁,不过他又看了已经毁了的小楼,烦躁之渐消,继而升起了微妙的同。
如果不是她,对方说不定在开天路的时候就已经去了中世界,哪里会在这个地方一拖再拖?
这段话的信息量很大,彻底震住了这个求药的外来人,让他也不自觉压低了声音:“可是,这萧楼主不是元前辈的……”
元凌云终于回,看着她哀求的神,突然用手掩住脸,半晌,方才缓缓松开,抹了一丝微弱的笑来:“好。”
萧悦靠在床上,看着在桌前研究新一丹药的丹方的人,很突兀地开了。
“……不要说话,好好休息。”元凌云难得没有跟她笑,只是沉默地回了这么一句。
在这人的想象之中,萧悦的事应该惊动了整个寰茵宗,但事实上,寰茵宗上确实都知了这事,但他们并没有机会知元凌云到底是什么心。
“你该突破了,你已经拖了那么多年,是我对不起你……”萧悦说到后面,觉自己简直虚伪得可笑。
“是啊,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整座城都战战兢兢的?元前辈现在是寰茵宗地位最的老祖,他的人在六城了那么大的事,谁开心得起来?”
她想放弃了,不是因为他不好,而是自己舍不得。
萧悦叹了气,从床上爬了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他的背后。
其实要说惨,谁能有萧悦惨?明明与元凌云关系亲密,却只能在六城里为他开一个小楼,如今……甚至连善终都得不到。
他可以给萧悦拖延几百年的寿命来,甚至可以帮她再成就元婴,可是……之后呢?让她在旁边,继续看着、陪着自己?
“我陪你去,不对,我们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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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悦看着他几乎无法压抑住悲伤的侧脸,突然觉得也许自己真的不该来。
“表哥……”似乎是很久没有喊过这个称呼的缘故,萧悦说的时候不自觉就带了些生涩的意味,“别费力了,本来我就四百多岁,差不多寿元也到了尽,仔细想想也没有什么亏的……”
大概是为修士的缘故,她的上并没有明显的伤,只是略显苍白的脸,昭示着她所受的伤并不轻。
“还有延寿丹。”元凌云并没有回,只是继续低看着丹方,但他看了半天,视线还是落在同一个地方,连移动也不曾移动过。
别院的后山山有一个小的凉亭……不对,是本来有一个小的凉亭,如今凉亭已拆,那里只剩一个墓碑。
他没有再持,就好像一个经过了途跋涉的人,在又一个岔路,终于放弃了前的勇气。
因为他把人带回自己的大殿之后,就关闭了殿门,隔绝了所有窥探的机会。
四望了一,发现周围人不多,便凑上前低声解释:“事了呗,有穷凶极恶之徒上凌云楼求药,被萧楼主识破了,不肯替他联系元前辈,然后对方一怒之就手毁楼,抢了丹药离去,萧楼主重伤,在寰茵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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