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牵走几步,又回对着赵廷几人大声喊“我后面可能会去郡找你们,这仨哪个饿瘦了都不行!”
汾县除了果汾酒,着实没什么拿得手的东西。县城也不大,半天功夫就能逛一圈。
褪锦衣华服的江尘一路走去,少有人再向他投来探询光。人靠衣裳靠鞍半不假,一人一,普普通通,确实也不值得旁人仔细打量。
城之后,大致转转,没看到什么有意思的去,江尘就随便找了家小酒馆,也不要雅间,就在一楼大厅靠窗坐。
老汉颇为得意地摇“你还是太年轻,礼敬的香火钱你该知吧,这里的油……”
“前天那事你听说了吗?”一个挑夫打扮的汉喝了最廉价的散酒,抹了抹额的汗渍就打开了话匣。
“嘿,我又不傻!”挑夫汉朗大笑,连连摆手,“我也是上有老有小的啊。”
他也不生气,只觉得有些新奇和莫名的兴。
“我劝你啊放聪明!这人那,该糊涂了就别清醒。脑浑不拎的可不行。”老汉约莫是怕对方一气之什么傻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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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窖藏的果汾酒刚端上来,他还没尝一,就被邻桌两人的谈话给引住了。
“好好好……”老汉神玩味地看着他的背影门往右拐,咧了咧嘴自个小声嘀咕两句之后,抬手又叫小二上了碗酒。
“那老哥你慢慢喝吧,我活去了。”挑夫汉一完碗中酒,起告辞。
距离酒馆不远的观之中,一位看上去颇为仙风骨的中年人,在恢宏大殿之上来回踱步,绕是青烟弥漫,也不能遮掩他的惊惶神。一如惊弓之鸟。
这小酒馆,讲究细,散酒都是论碗卖,你三教九,腰里揣几个铜板就能来喝一碗。
老汉没接话,眯嘬了劣质散酒,看上去还享受。
“哎,我说老弟,这你就不懂了吧。”斜对面的老汉原本双手笼袖坐的端正,这会在板凳上挪了个方向,二郎一翘,拧转着面向他,“真正的寺庙观是要有个上钤印发放的小册,不然不正统,属于祀。”
“嘿,咋能不知?我亲家公就在衙门里当差。”另一个汉年纪稍大,穿的是稍微面一些的赭棉衣,不过喝的也是散酒。两人好像也不认识,估计也是凑巧一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拉呱唠嗑。
江尘还没城时,在路上还被人平白挤兑了,“看到没有,你要是读书不用功,以后就跟他一样。”
“嘿,老哥不简单啊,不过,这事官家就不吗?”
这期间,江尘一直在盯着他们,断断续续喝了有两碗酒,浑洋洋的起了困意。他坐直伸了个懒腰,看着那个好像在等人的老汉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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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娘的!”挑夫汉嘴里啧啧不断,“你说他坑那些富得油的坏就算了,连咱吃不上的平百姓也要抠几个铜板来!”
“你说这狗日的世,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挑夫汉骂骂咧咧,“连烧香的寺庙观都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