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什么。
大暴雪接连了几天,终于在新年前一天停了。
雪停了,天却没晴。一样沉沉的。即使在正午,也看不到太。
这场大暴雪带来的积雪厚度接近一米,经常往返的路上还好,不常去的几个窝棚前,积雪太厚,重新开辟路时,雪冻得很,实在无法用木铲推起,路也变得像个壕沟,还得像翻墙一样爬,把大米牵来,上木耙,借助畜力才把挖的雪块给运走。
河上的冰也重新冻上了。
推开上面覆盖的雪,只一个浅浅的凹槽。
何田用铺路剩的草绳蘸上油脂,像盘蚊香一样放在冰凹槽里,燃,加上几块木柴,从天刚亮烧到中午,再和易弦重新凿开冰,打了回家。
到了新年前一天,何田和易弦又好好洗了个澡,家中也早已打扫得净净,易弦还给大米和小麦一人了一条扎的棉布项圈(全是给何田发带时的试验品),何田一看,就又找了碎布,给小麦的狗窝也了些装饰,再结几朵布,挂在门的棉帘上。这么一看,颇有节日气氛。
今年的年夜饭,比去年更加丰盛了。
单是甜品就有三样,樱桃果冻,焦糖布丁,还有腾腾的果仁豆沙糯米饭。
在布丁之前,易弦觉得这款甜品是很级的,法一定很复杂,而且肯定还用了许多他们没有的材,何田没吃过焦糖布丁,但是仔细听了易弦对布丁味、、质地的描述后,果断认为这其实就是一比较俏的甜炖,没那么了不起。
易弦不自信,“布丁是有味的,肯定放了淡油之类的材料,我们连都没。”
何田说,“可我们有炼罐!”秋季集市她用两条鱼排换了两罐炼罐。
易弦还是不自信,“布丁上有焦糖!”
何田说,“焦糖,我知,就是在糖里加,然后把糖熬成焦黄的糖浆。”
易弦依然不自信,“布丁光柔腻,一个孔都没有,又又有弹,轻轻用手指推一会dui~dui~地晃动的,用力一就……”
这次,他还没描述完毕,脸上被何田拍了一掌。
“哎呀!”他捂着脸笑“你嘛打我?”
何田小脸通红,瞪他一,哼了一声,“去拿四个带盖的小碗,洗净,碗里涂上油。”
易弦准备好碗,何田煮上焦糖。
她找了一个很小的小铁锅,像是用铁罐桶改造成的,锅里倒小半杯白砂糖,加了几勺,让刚好能把所有糖浸,然后就开始加。一边加,一边用筷轻轻搅动,锅里的糖很快开始咕嘟咕嘟冒泡了,咕嘟了一会儿,就像她说的,变了。先由雪白变得微黄,然后又变成棕,接着,棕中有一发红了,何田又往锅里加一些,这锅沸腾了,屋里弥散着极烈的香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