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2/3)

祝小拾和楚潇担忧地看着他。

“但我认为更为重要的是，无论在元朝还是清代，这片土地上的人民都不曾屈服过。所以我们的文化得以传了来，所以两千年后的今天，他们得以继续铭记将军的功绩，继续念着将军当时留的诗歌。”

但，面对历史上首屈一指的民族英雄霍去病，祝小拾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些事。

他姿态随意地就地落座：“楚先生说得对，他们不曾屈服过，才是最重要的。”

楚潇盘膝坐到地上，垂眸调好了电磁炉，才再度看向霍去病：“这难以避免，将军。”

“你不都说了是同胞？我带兵在外素来只抢敌军粮草，不动同胞羊！”霍去病豪气地笑着，略作沉，又说，“我墓里随葬的蹄金应该不少啊……”

妈的必须让唐中将好好地给牧民把钱结了！不然人家冠军侯要开墓！

“哈哈哈哈哈！”霍去病看着她狂奔的影笑到躺地，楚潇也笑，边笑边夹了片涮熟的放霍去病面前的麻酱碗里：“可以吃了。”

“……哦，对，很对。”祝小拾骤然松气，缓缓劲儿，也坐来，把边小桌上的倒已烧开的汤里，“这里的手切羊特别好，将军尝尝看。”

“……将军。”她抬手握住他的胳膊，有无措地解释，“将军别难过。现在的蒙古同胞……人都很好的，咱们这两次庆功的东西，很多都是他们自发送来的。羊都是自家费心力养的，听说是军队来保卫边疆还不肯收钱……”

霍去病底一颤。

祝小拾：“啊？”

忽地，霍去病重重地一吁气，好像整个人都因此一松。然后，他重新笑起来：“没事，我就是一时……唔……”

楚潇想了想，自顾自地端碗吃：“将军想不想留？次元撕裂之后政府……也就是现代的朝廷，台了相关的法律法规，让妖可以合法地待在人间。将军虽然不是妖，但试着申请一应该也可以。”

他似乎边说边陷思量，目光怅然间，信手摸了瓶放在旁边的西凤酒，开瓶盖就直接了一：“别的无所谓了。再说，我们带兵打仗，为的是家国安康……你们这样看着我什么？我不会秋后算账的好吗？都又过了好几百年了对不对？”

“啊，这个……”霍去病仍噙着笑，但话至此就没再说去，接着他撑坐了起来，也端碗吃。

又是好半晌，霍去病没有应话。微风在草原上徐徐地扶着，像一只温柔的手，抚着受伤的英灵。

楚潇静了静，说了实话：“世界历史上的十大屠杀中……蒙古那一场排第一，汉人死了九成。”

霍去病又了一酒，放酒瓶一抹嘴：“咱白吃人家的可不行啊！”

祝小拾清清楚楚地看到，这位几乎每时每刻都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在无比落寞的神中，好一阵战栗。

“有，够！”楚潇朗声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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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潇平静而定地注视着他，每一个字都说得平缓又极为有力。但霍去病并没有及时回应他，过了好久，才轻声问：“死了很多人，是不是？”

“好好好。”霍去病应着话，但并没有立刻坐起来。他仍旧躺在那儿，望着夜迷蒙的天上渐渐浮现的星辰，眯呢喃，“吃得多，酒香，姑娘嘛……比我们那个时候的有本事，这世真好。”

祝小拾悚然抬，接着扔筷连带爬地奔向了唐中将。

几个月大的羔羊经由清汤煮完，鲜弹牙。他一连吃了两片，一哂：“这不错，还有吗？”

霍去病绕开

一家亲，在学校里都是同学，上了酒桌都是兄弟，格投缘就万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