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得不断安自己,梦与现实是相反的,霍致峥一定会平安无虞。
现在这样就很好,睡着的她安详又自在,不用那么难过。
这一觉她睡得极沉。迷迷糊糊间,还了个梦。
她梦见霍致峥好像亲了她一,温声叫她等他回来。
宝兰听到叫声,快步走过来,掀起幔帐挂好。当见到自家主脸发白,额上冒着虚汗时,宝兰吓了一,“主,您噩梦了?”
“主,是陛代的,他说让主你好好歇息,叫婢们别打搅你。”宝兰上前搀着宋清盈,小心翼翼添补,“主,婢觉得陛不让婢们叫您,应当是怕跟您分别的时候太伤了……”
她想回答他一声好,可重的很,就是抬不起来,她就睁睁看他走了。
她真是个猪,怎么这样能睡,那么大一个人不见了,她都无知无觉的睡得那么香。
她吓得大喊他的名字,睛猛地睁开,目是藕荷对珠联鹿纹的床帷。
霍致峥回过,巍峨雄伟的皇渐渐在后变得渺小,瓦蓝的天空显得越发广阔无垠。
糊糊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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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主您怎么了?”
他实在不知该如何与她告别,怕看到她漉漉的眸,光是想想心就一阵酸涩怅惘。
“今天可是大军发的日,兰啊你怎么都不叫醒我。”
宋清盈晃过神,着急追问宝兰,“陛呢?陛去哪了?”
画面一转,她又看到了霍致峥,却是看到他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一支锋利的羽箭直直朝他飞去,穿破了他的膛。
宋清盈手指,一边吩咐人们伺候她洗漱,一边闷声闷气,“那也不能这样啊,我都没有跟他好好告别,这样一声不吭的走了,算什么嘛。”
宝兰犹豫片刻,说,“主,现在已近巳正,陛已经随军发了。”
这个时辰,也不知她醒了没有。
“什么?他走了!”宋清盈掀开被就要床,双脚刚沾地,心就一。她一只手扶着床,一只手捂着腰,昨晚折腾的太厉害,她这会儿都使不上劲。
这就算宋清盈再舍不得霍致峥,也累得没力思考,浑浑噩噩的由他抱着沐浴,又由他抱着回床上,一沾上枕就睡了过去。
这把火一直烧到半夜,烛泪攒了厚厚一层,床帷间才消停。
一想到开始的那个梦,宋清盈的心就止不住狂。
大夏天的,衣裳单薄,搂搂抱抱,腻腻歪歪,再加上即将分别,自是柴烈火,一就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