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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狄王闷声不语。

“是的，也不知他是个什么来路，排兵布阵十分古怪，我们有不少儿郎都丧于他的手。”戎狄王慨，“大燕地大博，人才辈，要是我戎狄有这样的猛将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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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丽侧妃替他脱沾了雪的衣，又捧上气腾腾的茶，“汗王，喝杯茶吧。”

随着寒来袭，多地都起了雪，就连戎狄草原也被皑皑薄雪覆盖。

戎狄王轻抚着她纤细的背脊，叹，“还是到你这里，本王才能轻松些。王后是跟阿赫舍一条心，一张嘴尽为阿赫舍说话，只要儿不要男人的。说起这战事，要不是维纳突然死了，阿赫舍又在我面前用天□□义发誓，一定能里应外合打败大燕，我是不想这么早起兵的……”

“姓穆的将军？”娜丽侧妃轻喃着，她好似听儿阿斯诺提起过这个姓穆的将军，不过他说起时，是说那穆将军家里有个很刁蛮的小丫。

娜丽侧妃温顺的靠在戎狄王怀中，细声，“我只是个女人，不懂战场的事。但汗王若需要个倾听者，娜丽愿意当那个人。”

“这天气，真是一天比一天冷了。”娜丽侧妃接过空碗放在一旁，走回戎狄王边，握住他的手放在衣摆取，“汗王以后去跑，可得多穿些。”

娜丽侧妃的手指轻轻划了他糙的掌心，语气如般温柔，“汗王可是在忧虑前方的战事？”

娜丽侧妃的眸中划过一抹嘲意，嘴上，“汗王想为维纳报仇，说明汗王你重义。可是三殿怕不是这样想的……”

提起这事，戎狄王沉了脸，“阿赫舍说霍致峥是死了的，但大燕那边还没半发丧的消息……他们将云州城围得铁桶一般，就是半只苍蝇也飞不去，我们派去的探也查不到半消息。”

顿了顿，她又，“我听说三殿前几日传消息回来，说是他成功杀了大燕的皇帝。可后来又听说大燕的皇帝被救回来了，还活着，只是在军营里养伤。汗王，这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戎狄王早间策在王帐附近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面越发凝重。

戎狄汗王接过瓷碗，三两便喝完一碗。

“阿赫舍最好真杀了燕朝皇帝，不然他这次偷袭，彻底激起了大燕士兵的怒火，那位姓穆的将军跟个疯狗似的，打起来完全不要命。”

“啊，竟是这样……”

戎狄王了，反握住掌心那柔的手，低声喟叹，“本想着速战速决，没想到那大燕人竟然如此能耗，一场仗从秋打到冬……现在天气又冷了来，没了草，放不了羊……娜丽，你说我们是不是一开始就不该打这一场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