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国家的祭司历代都是我们家的人担任, 他们说我们是武神延续来最纯净的一脉血, 所以我想可能就是那样吧。”卡彭特现在的心可比乌提尔复杂更多,他才对安娜把家底都翻净了……“但那不该是你关注的地方吧。”
“没有, 我只是在想难怪耶底戈为什么只能成功的附着到你的上了。”
“你这个说法让我觉得有恶心。”卡彭特总觉得乌提尔这家伙会些什么事, 或者说他已经过了, 毕竟乌提尔在海的时候自己离开过一段时间,他去另一座岛上除去找那些古籍, 没人知他还另外了什么。
“说起来、那个…我觉得我们还有一件事要在意。”坐在旁边的安娜终于找到机会嘴了“那个很像柯丽娅的幻影、三次都现在同样的地方所以我才会想着也许她是在提示我什么, 结果也的确是这样的……你们不觉得很可疑么?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的确是非常值得在意的事, 但可惜卡彭特和乌提尔都罕见的一绪也没有。
卡彭特有些暴躁的将面前的木桌面抠得咯吱咯吱响,繁杂的事像是洪一样全一脑的扑到他上,还待在洛底斯冰狱中等待他们救援的亚里、追赶在他们后的海军、耶底戈迫在眉睫的复活、他依旧没办法为了安娜放复仇的心态、莫名现在‘柯丽娅’上得像柯丽娅的幻影以及随时随地都在将他到悬崖边上的乌提尔。
他有时候在想如果这些问题能用他的死亡来解决那该多轻松,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倒不如说如果他在现在死了的话况会变得更糟糕,这一百多年来卡彭特一直在为了让耶底戈的意识苏醒而四杀戮破坏, 经过那么多年那份意识早就在濒临唤醒的程度了,如果要比喻的话就像是一坛毒蛊,卡彭特是那个密封的坛,而耶底戈是被养在里面的毒蛊。
在蛊还未成熟的时候即便坛被打碎也无伤大雅,但现在蛊已经趋于成熟了,那么坛被忽然打碎的后果是没办法设想的。
退两难,卡彭特只能想到这个词来形容现在的自己
“别扣桌、”安娜伸手把卡彭特的手从桌上拿起来, 她知现在卡彭特肯定很心烦意“你指甲开始血了。”
“烦躁也没有用,你该想想一步怎么了。”乌提尔的视线在安娜和卡彭特之间游走“鉴于你那个让人郁闷的格,我不得不提醒你我们的时间所剩无几,耶底戈已经有苏醒的征兆了,我想用不了多久海里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特别是洛底斯冰那沉睡的野兽,那是乌提尔最忌惮的东西,他这几天一直在研究蒙克特的事一方面是为了亚里,另一方面就是为了更了解那匹眷属野兽,乌提尔想知如果它真的苏醒了,那么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能够彻底致它与死地。
当然事也可以不用那么复杂,只要卡彭特能够在野兽苏醒前将他对于复仇的执念放,那么不是耶底戈还是其他那些什么旧神时代复苏的破事就都没有了,明明只要他能够放……!
所以其实乌提尔也和卡彭特一样,早就陷了矛盾无比的境地,他知安娜可能是现在唯一能够让卡彭特改变想法的人了,但他为了迫卡彭特决定又不得不一次一次将大家都放危险的境地中,他不能停来,停来就真的是结束了。
而自然,亚里成为了牺牲品,乌提尔很担心自己要是再将安娜也……那么这盘棋就是他输给了那分附着在威廉上的耶底戈,不过担心也没有用,他不能犹豫,不能让卡彭特一直潜意识的接受安娜的纵容而逃避现实。
所以乌提尔在之前一人独自去海的岛屿上时,除了寻找古籍,他还用了那里仅存的几只信鸟,这些信鸟是岛上的几个老学者同布尼塔的人保持联系的,乌提尔模仿那些老学者的笔迹写了‘柯丽娅’当前的坐标和接来个会现的坐标在纸上,绑在了信鸟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