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冲好像对小卿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满意,一边端了茶水递给小卿,一边夸赞小卿道。茶香浓郁,小卿醒时闻到的香气正是来自这茶香。
小卿以为左冲只是对于误伤了自己表达歉意,并未在意。他暗运内力探查,发觉自己虽中了左冲一掌,内腑倒是无碍,而且肩头的伤口也不痛了,想到自己的伤口,小卿又有些心慌。
“我这闺女小时候就是个美人胚子,本以为长大后会和她娘一样,长成举世无双的大美人的,哪知在她七岁上,与我进雪山采药时,却中了奇毒。”左冲提及往事,感慨万千。
“她咬了我……”小卿打断了左冲的感慨,微顿了一下,才道:“不知令嫒所中之毒可否传染?”
“不碍的,不碍的,绝对不会传染。”左冲忙也过去探头看看小卿的肩伤,其实是他亲手包扎的,现在看不出什么来,他为表关心,还是仔细看了一下他包扎的布条,嗯,打的结扣非常完美。
“是左宫主替晚辈包扎的吗?”小卿的外袍就挂在床边的衣架上,身上仅着了内袍。他那外袍其实不穿也罢,袍摆断了一幅,胸襟那里也撕裂了。况且这室内温暖,左冲也只穿了一件家居的长衫。
“是啊,伤口也处理过了,只是皮肉伤。冰月那丫头许是太饿了,所以咬了少侠一口,少侠勿怪,勿怪啊。”左冲又是连连致歉。
小卿心里叹气,咬都咬了,我怪不怪的又能如何,便客气地询问道:“难道令媛这毒,竟是无药可解吗?”
“难解。”左冲叹气道:“说是剧毒其实也是一种诅咒,一种我左家的闺女,才会遭受的诅咒。”
小卿虽不再担心自己被感染,却对左冰月不由生出一丝同情,一个女孩子,变成了这幅模样,不知她心里怎样难过、痛楚。
“不知令嫒这毒,多久会发作一次呢?”小卿也有些好奇。
“冰月这毒,发作倒是不频繁,只每月月初发作,身上慢慢长出蓝色的毛发,五官也变得,嗯,特别……只有到了月底,才会渐渐复原。”左冲摇头道。
月初发作,月底复原……小卿一脸黑线,确实称不上“频繁”,一月发作一次,一次一个月……
“只是她中毒时日越久,神智也有些不清晰了,总是往外跑。这雪山又极大,去年她跑出去,我便是寻找了一年,这多亏了少侠帮忙,今日我才将她找到了。”
找了一年……小卿觉得自己还真幸运,才一来就碰到了。“找到了就好。”小卿给左冲道喜。
左冲不由又高兴起来:“真是多谢少侠,多亏少侠啊,哦,对了,还未请教少侠姓名?可娶妻室啊?”
“晚辈傅云卿。”小卿对左冲抱拳。
“可娶妻室啊?”左冲对这个问题比较执着,又问了一遍。
小卿觉得左冲的关注点有点儿与众不同,正常不是该问问自己是如何找到他这隐秘的雪山,又来此何干的吗?但还是客气地回答道:“晚辈尚未娶亲。”
“啊,那可是太好了。非常的好啊,理想之至。像傅少侠这般英俊有为的少侠,竟然还未娶亲,难得啊难得。”左冲由衷地高兴起来,请小卿坐了和他说话。
小卿被左冲夸得有点晕,不知左冲这是什么逻辑,只谢了座,与左冲宾主落座后,才又对左冲抱拳道:“晚辈冒昧打扰了,只是晚辈还有要事……”
“不打扰,不打扰。”左冲笑眯眯地道:“你有什么要事我都可以帮你去办……哦,也不要一口一个左宫主、晚辈地称呼了,显得生分,既然有缘相见,不如你叫我一声叔父,我叫你一声小卿吧。”
小卿略犹豫一下,还是微欠身道:“是,小卿就依叔父之命。”
左冲武功高强,又是这蓝雪山的主人,自己师兄弟要想顺利回去,许还要请他帮忙。小卿觉得左冲虽然有些奇怪,但是看起来对自己并无恶意。
“要不要再喝点茶?这是雪山灵芝所煮,对少侠的伤势很有好处的。”左冲看小卿的茶未喝,忙又替他端了起来。
“小卿的伤势无碍,不知令嫒的伤势如何?小卿也拍了令嫒一掌,实在是抱歉。”小卿接了茶,顺着左冲的话再客气一句。
“她也无碍,无碍。她吃了睡果,已安睡了。”小卿发现的那三枚红色的果子不是“朱果”,而是睡果,左冰月吃了这种果子,才能在睡醒后慢慢清醒。
只是这睡果在雪山上已极罕见,成熟的也不多。小卿身上的其他两枚,也被左冰月吃了。
吃了就吃了吧,这睡果反正对小卿也无用。只是若早知那是睡果,小卿也不用巴巴地和左冰月去抢了。
左冲忍不住又夸小卿:“小卿真是善良、宽厚,还替冰月包扎了腿伤。便是冰月没忍住,咬了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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