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心里直好险,幸好今日的功课不曾落,晨起已是读过书,练过武了。
傅青峰依然对小卿的功课度不满意,训斥小卿不知勤勉,一天天地尽忙些没有用的。小卿只好应错请责。傅青峰让小卿与龙策对几招,命龙错给自己端茶。
小卿只得请龙策小叔赐教,练了一会儿拳脚,又练剑法。傅青峰拿着藤条在旁各指了一番,再看了一阵,将藤条扔给龙错,让龙错继续督导,自己回房调息去了,
傅青峰指武功与龙星一般,只要是不满意了,先打了再练,练不好再打。龙错督导武功却很是和善、耐心,和声细语地,仔细示范,一遍又一遍,不耐其烦。
小卿不由慨,若是师父不是命五叔教导自己武功,而是由龙错小叔教导,自己许还不会这么不喜习武呢。只是龙错虽有耐心,耐却是不佳,再过了盏茶时分,听听傅青峰房没有动静,便命龙策和小卿回房更衣,晚课再练吧。
龙策自晨起到现在,已是快练了三个时辰了。而且,但凡有哪个动作、哪个招式傅青峰觉得不满意,手里的藤条就直接过来,你是胳膊还是腰肩的,不知挨了几十藤条了,觉得全的都痛。
小卿也是挨了十几藤条,却多是落于之上。傅青峰觉得小卿盘不稳,尤需苦练。却不知是小卿昨夜足跪了三个时辰的。小卿现在还痛着呢,腾挪跃间自然不够灵活。
事总是连锁发生,如今小卿便又把自己挨三叔祖的这十几藤条的“功劳”也归到了陈玄衣上。从龙错前告退,小卿先送龙策小叔回房,然后准备回自己的房里喊陈玄衣过来算账。
只是小卿刚转过影,今日执侍的玉翎就匆匆行了过来:“启禀师兄,师父到了。”
小卿又惊又喜,师父这么快就到了,只是还没来得及问,玉翎已经又欠:“师父吩咐师兄回房候着,哪也不许去。”
小卿立时便觉呼不畅,都有些了,惊喜全转为了惊慌,忙问:“那三叔呢?”
玉翎低声:“师父是带着五叔一起回来的,师父命五叔去传命三叔候着,师父去给三叔祖请安了。”
小卿各忐忑地回到房中,燕月和玉云正在棋。小卿撵他们去,燕月问小卿:“师兄怎么好像气不佳?”
小卿仄仄地:“师父来了。”
玉云先就呼一声,燕月也是面喜气,只是再看看老大面,燕月觉得似乎事不妙。
小卿不再理他们,已是在屋,正对了椅的位置跪了去。燕月和玉云对望一,都不敢吭声了。燕月先撵了玉云去,然后才屈一膝跪在小卿后,低声问小卿:“用不用小弟将师兄房里的藤条先都拿去?”
小卿轻斥:“不用你多事。”
燕月只得一声:“师兄保重。”小卿就一个字:“!”燕月就麻溜利索地了。
小卿心里不由气,这个讨厌的东西,看自己要被打了,就那么兴,一儿不知收敛。再说了,若是师父真想打自己,怎么就找不到趁手的东西,用藤条还算是轻的了呢。
小卿忽然想起,自己怎么没问问玉翎,师父是不是带鞭来了,小卿对师父房里的那条天蚕丝鞭甚为畏惧,觉得打得最痛。
小卿又想起师父是去给三叔祖请安了,不知三叔祖那里会不会责罚师父呢?若是三叔祖打了师父,师父倒是一时半会不能来收拾自己。
只是刚琢磨到这儿,小卿立时觉得自己不孝,哪有徒弟望自己师父挨打的理,小卿立时在心中谴责自己,然后诚心诚意地祈祷,三叔祖莫罚师父,有什么错,只让师父来罚自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