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把竹条放在龙策红的手心上,只是轻微的碰,龙策却是忍不住全都哆嗦了一,额上的冷汗更细密了。
“继续说。”傅青峰喝茶,先歇歇手。这竹条太细,前后一边,并没有合适的手柄可握,打人并不趁手。
“是。”龙策不敢迟疑,暗暗气缓着痛,再说到宝儿去抓猫儿……
傅青峰的脸又沉了。当初他同意龙策收宝儿当灵,都是龙错巧如簧,说是灵能增加策儿的防御力,若是再遇到血母那样的手,便是无人护卫,也无命之忧。
其实现在想想,似血母那般的手,这世间又有几人,又有何人还会再危及龙策命,自己实在不该同意让策儿带着这么个招摇的东西的。
不过这总是自己的主意,怪不得龙策,所以傅青峰只是沉了脸,表示不满意,并没有因此手责罚策儿。
龙策哆嗦着,却不敢不往说,他只得快速说到他未理爷爷傅怀的“挽留”,了一个“忙”字就走。
龙策话音未落,傅青峰那里已经毫无悬念的,“啪”地又是一个耳光打在龙策脸上,龙策被打得一歪,险些摔到旁侧的小桌上,双手上奉的竹条也掉落地上。
龙策忙再跪直,半边脸已是气般地立刻就了起来,角也硌血来。
“你个小畜生!”傅青峰骂这一句,再回手,又是一个耳光,打得龙策冒金星,耳朵也嗡嗡响,只惶声:“策儿知错了。”
“掌嘴!”傅青峰的手有些痛,他停了手,命龙策自己打。
龙策不敢迟疑,应命抬手,一掌再打在自己脸上,“啪”地一声,龙策只觉钻心疼痛难忍,“啊”地一声叫来,脸上已是粘了血迹。
只是这血并非是龙策脸上的,而是手掌上的血泡打破了两。这些血泡正是刚才被他爹用竹条打来的,他掌嘴时,太过用力,脸固然是痛,手上的血泡打裂了就更痛。
龙策忍不住,呼了声痛,立时便又省起家规,弟受罚是不许呼痛的,他将半声痛呼咽回去,泪就掉来了。
篷车忽然一晃,停了,铁翼的声音传过来:“龙夜少爷,您小心!”
傅青峰吩咐:“先停了。”龙策才敢停手,缓了痛不语。
“三叔,您嘛呢?”龙夜在篷车外小声地问。
“回你的篷车去。”傅青峰轻斥。
“哦。”傅龙夜吐了吐,速度跑回自己的篷车去了,路过大哥傅龙城的篷车时,可是都不敢抬,加快了速度跑。
傅龙夜再跃上自己的篷车,命赶车的铁凝:“快快跟上你哥的篷车。”
为龙夜、龙裳和傅怀驾车的两个年轻人也是兄弟俩,都是傅家铁卫。傅怀的篷车未停,已是与龙夜等的篷车拉开一小段距离了。
龙裳已经挑了车帘,将龙夜迎去:“如何?”
龙夜嘻嘻笑:“果真是三叔在那狠手打咱们家策儿呢,我给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