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素侧头看了看,发现这匹马身侧的毛秃了一大块,她想了想,摸了摸它的尖尖的耳朵,“好吧,那就你了,小秃毛。”
“它有名字,”乌兰夫说,“它叫梅里,是匹母马。”
“好的,梅里。”危素再一次认真地跟她的小秃毛打了招呼。
叶雉走了过来,递给危素一条面巾,说,“待会儿戴着,把脸遮上。”
危素接过面巾,跟他开玩笑,“怎么了,我的脸见不得人吗?”
他登时乐了,“草原荒漠化越来越严重,风沙也就大了,你要是不乐意戴也行,可以感受一下嘴巴和鼻孔里塞满沙子的滋味。”
顿了顿,他补充道,“再说,你的脸的确也见不得人,要是被草原强盗看见了抓去当压寨夫人我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她跟他装傻充愣,“该怎么办怎么办呗。”
两人说话间,叶雉身边那一匹嫌弃过危素的枣红马突然在他肩膀上撞了一下,然后伸出肉粉色的舌头轻轻舔了一下他的脸。
叶雉笑眯眯地拍了拍它的头,“看来这匹马是我的了。”
危素靠近乌兰夫,皱着眉问,“我说,那应该也是匹母马吧?”
他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你看出来啦?”
她啧了一声,忿忿不平地说,“我就知道!”
乌兰夫站在原地反应了三秒钟才明白她的意思,然后放声大笑。
在乌兰夫的帮助下,危素轻松地跨上了马。他一边松开托着她的手,一边叮嘱道,“上下马的时候要注意,不要撩到马屁股。”
危素点点头,拉住了缰绳,偏过头一看,大家也都整装待发。
目光停留在谢凭身上的时候,她忍不住顿了一下,突然想起很久以前,某天放学之后,她对谢凭感叹秦留歌简直是偶像剧女主角,谢凭说——“这算什么,我以后骑着白马来接你,不是更偶像剧?”
没想到他今天还真的骑了一匹白马。
注意到她投过来的视线,谢凭回望了过去,他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笑意里透着一点无法形容的苦涩。
危素知道,他一定也是想起了当时他们俩之间的对话。
谢凭张了张嘴,好像想跟她说些什么,但危素没打算听,她扭过头直视前方,低喊了一声“驾”,缰绳拍打在马脖子上。
小秃毛,哦不,梅里立刻抬起蹄子,向前欢快地小跑起来。
叶雉从后面赶了上去,跟她齐驱并驾。
“对了,刘三胖子怎么没跟你一块来?”危素问。
叶雉的声音透过脸上的面巾传出来,显得有点模糊不清,“他倒是想,回去家里收拾东西的时候,正撞上他的责编磨刀霍霍地等着呢,然后就被扣下了。”
危素噗声笑了出来,“这是侵害人身自由权啊。”
叶雉耸了耸肩,“那有什么办法,谁叫胖子选了这条不归路。”
“你说,”危素突然问,“咱们能找到地下城吗?”
叶雉挑了挑眉,不知道为什么,他特别喜欢听她说“咱们”两个字,有种说不出的亲密,好像已经认定了彼此是站同一阵线上的,虽然他知道她这个“咱们”……大概还包括了吴伟江、谢凭和谢大庄。
“找不找得到那地方,都是好事儿。”他说得颇为意味深长。
一行人向着乌兰布统草原的北部进发,随着太阳攀上半空,空气逐渐热了起来,不过幸好风势也减弱了许多,沙子终于不再一个劲儿直往脸上糊,大家都摘下面巾,深深吐出了一口气。
危素怕被晒伤,用面巾把自己连脖子带头地裹了起来,叶雉在旁边揶揄她,说她的造型就跟巩俐在《秋菊打官司》里一样,她笑着往他身上丢了一把沙子。
一路上,渴了就喝水,饿了就吃干粮,累了就停下来歇息半刻钟,倒也顺顺利利,只是周围的人烟越来越稀少,水源也越来越难找。
吴伟江戴着副墨镜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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