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素的书包里除了课本,还背了几大本从图书馆借的小说,重得不行,她扯了扯肩带,仰着问谢凭,“哎,你怎么不选理科呀?你化学这么好……”
谢凭还记得很清楚,那时他说完这话之后,危素愣愣地看着他,傻里傻气的,不自然的红在双颊上缓缓地漫开。
吃完烧烤回来已经是夜,谢凭把危素送到她家楼,目送着她了大门。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便转离开了。
危素沉默了半晌,起来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他的脑袋,“你傻呀。”
他一也有些无措起来,手脚都不知怎么放好了,便抿着把她那沉甸甸的书包从她肩膀上拆来,“我……我帮你提。”
两人嘻嘻哈哈地往校门外走去。
那时候他跟危素已经考完了,正准备过一个游手好闲的完暑假。一天晚上,他们约了些朋友,去河滩边上放烟,庆祝毕业。
危素理科极差,但拜老鬼所赐文科不赖,因此才选了文科。然而,谢凭可是文理两手抓两手的学霸,理说该选理科,可他倒是没怎么犹豫,就在分班志愿书上填了文科,连班主任都惋惜,来劝过好几次,他倒好,完全不为所动。
那时正是四月末,校园里大片大片的凤凰绽放得如火如荼,像成千上万团火焰在枝桠上灼灼燃烧,肆意,不羁,几乎能伤了人。
“不不不,”他一手提着她的书包,一手摇了摇,故作严肃地说,“以我的智商,学什么都是三好学生年纪前五,前途一片光明,是文是理本不重要。”
午放学的时候,危素跟谢凭一块走。
“因为你选了文科啊。”他话没经过大脑,一脸的理所当然。
危素的父亲——养父,叫危磊,是个跆拳教练,所以时常迫危素学一些拳脚功夫。他脾气原本就不大好,自从妻车祸死后格就更爆了,而且还喜上了喝酒,但谢凭知,他对危素还是不错的。
不幸发生以后,谢凭一直陪在危素边,帮着她理危磊的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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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那样烈的,却脆弱到被风一拂便簌簌落,委顿于地,渐渐被学生们匆忙的脚步碾成了泥。
危磊死了,被室抢劫的匪徒几刀给死了。
那天他碰巧喝了酒,东歪西倒,浑无力,什么招式都使不来,却还对着穷途末路的劫匪破大骂,最终激怒了对方。
“……欠揍!”危素伸了胳膊,再次攻击了他的脑袋。
谢凭第二次见到危磊,是在殡仪馆里。
她变得越来越沉默,但他在夜里总能听到她躲在被窝里隐忍的哭声。
危素推开家中虚掩的门时,撞帘的,就是父亲倒在血泊中的尸。
“拿自己的前途当什么了……”她嘀嘀咕咕地抱怨。
二文理分科,两人都选了文科,被分到了一个班。
谢凭见过危磊一次,在家会上,他拿着危素的成绩单,上还带着儿酒气,拍着女儿的肩膀大声说,“不错!给老爸脸了。”
如果他能预先知危素回去以后要面对的是什么,他绝不会离开。
等到录取通知书来的时候,谢凭原以为那是个喜事儿,把那红艳艳的册摆在危素面前,费力地挤一个笑,说,“小素,你看,很不错的学校呢。”
她都心照不宣地享受着,打着“哥们儿”和“好朋友”的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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