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素心一沉,警觉起来,抬往旁边望去,原来是今天午在小西门遇到的那个女孩,她面上仍是淡淡的表,右手里也仍握着那把黑伞。
想起病历本里还夹着磊那张名片,她恨恨地暗,说不定就是这东西带来的晦气,于是便将名片翻了来,正打算撕得粉碎,没想到一只纤弱白皙的手却突然从旁边伸来,制住了她的动作,“等等。”
危素顿时汗耸立,一凉意慢慢地爬上了脊背。
对方冲着她手里的名片扬了扬,“找这个人,说你要堕胎,去他那里的时候带上我,别的,便不用你理会了。”
她先用桃木钉飞快刺破右手指指尖,伤中渗一滴殷红透明的血,她中低声地念念有词,“土反其宅,归其壑……”然后左手夹着白符,猛地一抖将其展开,接着将血抹在上面,白符便停在半空中,黏在她的指尖上。
这里,明明只有她一个人。
危素咬了咬牙,从兜里摸了白符和桃木钉。
“是你。”危素猜不对方的来意,问,“有何贵?”
然后她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对方那越看越有些说不的熟悉的眉
电梯门缓缓地打开,透过中间的隙,她看见外面一片无声无息的黑暗,那里边似乎什么都没有,又似乎……什么都尽在其间,蠢蠢动。
不过这事儿说来也奇怪,女人有生育的权利,也有不生育的权利,那自然也就有堕胎的权利,理讲,被堕来的胎儿连神识都还没有完备,它们的死灵不会找上自己的母亲,更不会找上动手术的医生。
“你要对磊动手?”危素自然是要追问的。
“你见到他上的血婴了,对么。”她顿了顿,“我要理掉它和它的母亲,它们不能在凰城继续惹是生非。”
背上一阵风袭来,危素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
她伸手摁了一楼,说很快就能到了,但这电梯愣是一直往降,也不知降了多久,仿佛没有尽一般。
“……什么忙?”危素有些不由自主地问。
医院的负一楼,是太平间。
危素匆匆走到电梯旁,摁了行键。
那白符被送到了电梯的钢门上,她收回手,它便带着她的血熊熊地燃烧了起来,竟然发了当啷作响的金铁击声。
空气在一瞬间诡谲地凝滞了一,时间在这一瞬间里显得分外漫,半晌过后,电梯门缓缓合上,又缓缓上行,终于恢复了正常。
大无比,一晃一晃的,瞧起来让人瘆得慌。
危素顿时松了一气,了电梯,她逃也似的大步踏医院。
她将叶氏白符猛地往前一推,同时喝,“昆虫毋作,草木归其泽,破——”
这持续的坠令危素心生不安,她猛地抬一看——
“傍晚在小西门,我帮了你一个忙,现在,想要请你还我这个人。”她说。
她看了看后,还好,磊没有跟来。联想到他中所说的那个打胎的私人诊所,她一瞬间明白了他肩上的死胎灵是怎么来的了。
正想着,“叮”的一声,电梯到了,危素沉浸在思绪中,踏了去,里面除了她,没有别的人,显得空空的。
她在原地纠结了几秒,看着磊站了起来,一副似乎想要向她走过来的样,她赶加快了离开的步伐。
磊这桩事,委实诡异了儿,只是她现在肚里多了个小心肝,不敢冒险,不然她还真的想一探究竟。没办法,跟叶雉在一块儿久了,她好像也有染上了没事找事的臭病。
又是“叮”的一声,电梯越过了她摁的一楼,直接停在了负一楼。
“知了,我答应你。”危素想了想,一应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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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一楼的指示灯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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