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来的奇怪女?为何这样待他?
“若是带上你那些侍卫一起来找,岂不是机会更大些?”莲生努力想着主意:“养兵千日,正好用在这一时啊。”
“有事说嘛。这林我熟悉得很,说不定可以帮你。”
不知是什么重要的前辈亲人,留这小小纪念,让这目空一切的家伙急成这样。一路上几乎是走几步就摸向腰间鞶带,扯开虎佩,数一数里面的件。人是要急到了极,对极重要、极心、极不可替代的件,才会如此仓皇,呆傻,不可置信地反复翻查,仿佛多查几次,那件就会自动跑回来。
这佩,等闲不会有失,显然只能是午与莲生厮打的时候,扯开了,才搞得玉瓶失落。若真是自此找不回来,连莲生都忍不住要自责啊。
“嗯,手指大小,通洁白,瓶底雕成莲台形状。”
“你贵为皇,什么好东西没有,为何对一个小小玉瓶如此珍?”
教莲生也跟着焦急起来了。
如此重的心意,如此焦切的挂牵。
“你到底在什么呀……”莲生本来,只想找个托词,敷衍几句,赶离开这是非之地,此时一见这形特异,倒是真心疑惑起来:“也是错过回城的时辰,不了城门了么?”
林间小路上,莲生踏过重重枯枝腐叶,专注地四扫视:“午丢的?”
她从到脚扫视个遍,两眉挑成一一低:“你识得我?”
那虎佩,是大凉五品以上官贵胄的专制,因品级低而质料不同,莲生虽然不懂得分辨,但李重耳腰间这一只,再不懂也能看非比寻常,乃是纯以金丝织就,亲王以上独享的至尊。小小中,例必只装印绶,而他竟在这佩里,除了四彩朱绶的钮金玺之外,还装了那只玉瓶。
那就难怪。
“我是在……找东西。”
“哦。”后的莲生,同地了。
李重耳傲然扬起颌。“徼循京师外,是本王职责所在,我怎能不了城门。我是另有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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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瓶?”
“什么要事需要半夜来九婴林,抓蝙蝠,捉鸱鸮?你……该不是也来找芳草吧?”
莲生这才注意到,这殿已经不是午比武时的飞扬跋扈,亦不是输掉后的不忿、悻悻,而是掩饰不住的忧急焦虑,整张脸晦气沉沉,自打刚才面,就一直锁着眉尖。
李重耳大的躯,几乎俯在地面,一边急切寻找,一边抱着一线希望,再三在佩中掏摸。
李重耳那千人仪卫,如今已经减至五百,扰民程度,轻得多了,然而此刻周,全然杳无一人。不但没有侍卫,没有乐师没有旗手,连那个如影随形的霍衿都没有。这形可相当奇特,比单枪匹迎战山膏还更加不寻常。
“有什么要事?”
“何止是识得你,还识得你的……”莲生努力忍住笑意,正待好好调戏他几句,一抬望见他后,却不禁愣在当地,一双明眸瞪得圆,困惑地左望一,右望一:“咦,你的人呢?你那个寸步不离的娘呢?藏到哪里去了?”
李重耳的脸上,又是自得,又是惊疑,神变幻不定。敦煌人识得他,本不是异事,但这女的神太过离奇,不但毫不畏惧,亦没有一面对陌生男人应有的警惕疏离之意,张便问,反便讥,语气中满是亲近与自在,搞得很熟络的样。
李重耳摇了摇,眉尖锁在一起:“我倒是想倾王府之力一同寻找,但若是傍晚时分也倒罢了,发现遗失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
“是前辈亲人的留念。”李重耳闷闷低:“随十几年了。”
莲生这心中,顿时被同和仗义满了。这家伙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让一个一人之万人之上的皇,也这样愁眉不展。虽然此君为人骄横,惹人厌憎,但是看在三个月来痛快厮打的份儿上,颇有惺惺相惜之义,不忍心看他沮丧成这般模样。
不知是莲生人畜无害的容貌,天真憨的神,还是语气中自然的熟络与关切,让李重耳的脸上,也渐渐放那份戒备,涌现更多的无助来:
“是。这片空地,我已经找遍了,都没有。若是在回城路上遗失,可就……找不到了……”李重耳挥动剑鞘,用力扫着周围的草,神作镇定,但是语声中几乎带了一哭腔。
李重耳微微摇,举望了望四周,不自禁地发一声轻叹。
明月朗星,静静悬。如此茂密的森林,也挡不住四里银波泻。树丛间,小溪里,如茵草上,全都飘着湛亮的光波,放望去,光芒闪亮,实在无法辨识哪里才是那指般细小的玉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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