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2/3)

莲生低了, 小脸憋得通红, 嘴翕动多次, 终于是无法分说。

“哦, 我明白了。”夜来浅浅一笑：“妹是不耐烦与姊姊一起制香，想要尽早自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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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姊姊教诲得是。”莲生恭敬地躬，一揖到地：“莲生

“是，我自知修行还差得远。”

或许将来有机缘知，也或许，这一生就这样倏忽而过，与那神秘的世谜题一样，到死也不明不白……

“怎么等不得？说给姊姊听听，或许……可以帮你！”

“修香与修禅一样，要心静，神定，无无求才是最佳，我怕你过于急切冒，反而不则退呢。”

“我真的不知，姊姊。”莲生低声开言：“是天生就会的，不知为什么。等我清了世，一定告诉姊姊。”

心又恨又怕，然而也只能日日跟她缠在一起，将这一个个化腐朽为神奇的方，牢牢记在字香室的名……

“工天天来，说店东有令，但凡是我制的新品，都要直接呈送给她。这可把我急得呀，天天都去窑里看境。”

“不瞒妹说，你制香的手艺平平，于香常识一无所知，但你辨香香的本事，远远超乎常人，经你调试过的香方，连我也……连我也觉得惊奇。你是否有什么奇遇，看过什么奇书，或是遇到过什么异人，得到什么秘技？可否与姊姊透一二？”

为何她的生与死，伤与痛，命与魂，要与一缕无形无质的香气胶结在一起？

什么意思？

“嗯，我明白的。这都是天生的秉赋，求不得。”

莲生难为地低了。

夜来心中一动，温柔地笑了笑。

“你以香为魂……”

“那更急不得。你须知, 香神殿求香方, 最关键的其实不在于品级，更在于你对香的修行。若是修行不到，就算到了香神殿中, 也无法与香神应，求不到灵验的香方。只有修行够了, 香神才会庇佑你。不然你以为甘家香堂为何要分品级，只有那寥寥数人能够得香神殿，若是一举开放香神殿, 容所有香博士都去求方，岂不是有更多生意？搞得如此严苛，正是因为神仙亵渎不得啊。”

瞧这小妹妹的单纯模样，想必所言不虚，人家就是天赋异禀，再怎么旁敲侧击也榨不什么秘技。教了她一个榆面，她便类旁通地制夫人香，给了她几款寻常香品，她略加改造，便都成了惊艳的绝品……这份无可匹敌的异能，势不可挡的锐气，简直令夜来胆战心惊。

一份难以掩饰的切：

“不不不，”莲生双手连摇：“我愿意与姊姊制香，一起制一辈都好，只是……莲生迫切要香神殿, 求一个要的香方，时光已然有限，却是耽搁不得。”

夜来失望地松开了手，将十指绞来绞去，扭成一团：

夜来略舒一气, 捻着手中香, 凝思半晌，终于还是摇了摇：

“妹啊，你须明白，香博士乃是一桩大事业，非一年两年可成，尤其在甘家香堂香博士，绝没那么简单。你虽然天赋异秉，毕竟手艺平平，搓个香都搓不圆呢，与其急冒，被店东看低，不如沉心来，就在姊姊这里专心修习几年，打好基础，再求境，岂不更佳？”

她直到今年才开始识字，哪里看过什么奇书。多年来离颠沛，又哪里遇到过什么指香的异人。一切的秉赋，都是天生，连她自己也不知是从何而来。

她也一直想知，这份异能是从何而来。或许与她的世有关，与她那遥不可知的来途去路有关，与她那从未见过面的父母双亲有关……那日的夕，城门边，在她的苦苦哀求，那神秘的簪老丈隐约吐了一句：

☆、第37章 退两难

夜来目光闪动，盯住莲生言又止的脸。

莲生面红耳赤，低了：

“姊姊，我又想了个新方，与以前制的香品都不同，正在窖藏呢。”莲生喜气洋洋地开言：

自幼便对草亲近，无论嗅到什么香气，都能自然而然地辨识。香气于她，是世间第一至宝，可以饱腹，可以疗伤，可以醒神，可以补气……犹记得幼年时苦井大饥荒，多少乡亲死于非命，而小小的她，浪在乡野间香草香便可度日，若不是有这份异能，早已经不知饿死在哪里。

“姊姊，你说的理甚是，我明白得很，只是一年两年的时光，我却等不得啦。”

求不得。

“哦，求香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