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2/4)

“还比武？”霍衿愕然张大了嘴：“殿昨夜查阅军通报与这东境舆图，本都没睡觉吧，快快去卧房歇息才是！”

“以后殿不要再孤行！属都说过多少次了，明知城外不安定，还大半夜地跑去山林里逛，这次的形听起来，比上次还要更凶险，殿武力再，终归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一旦有个闪失……”

终于被圣上允准了。

“那手戟乃是我大凉军中旧制，自己磨短了一，了些改装。当年手戟是行军中的随短兵刃，人人都受过训练，全国各地将官步卒人手一只。十年前改用短剑，手戟已经收回熔毁，重新锻造兵，京城武备库中尚有存留。我已命武备库查了仓储，未见被盗迹象，应是个人旧藏。”

“你只负责查明凶犯就好。”李重耳恶声截住：“上次遇袭，距今已有数月，仍然没个绪，这次连兵都缴获了，还是擒不到凶犯……中尉都是什么吃的，卫缨将军何在，叫他来向我请罪！”

“恕属直言，殿生为皇，这份本就是众矢之的，哪里还需要什么理由？依属看来……属看来……”

“是我大凉的将士？”李重耳不置信地盯着他，声音有些黯哑：“大凉的将士行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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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当是。这兵在大凉行已近百年，百姓中也有不少擅用，山贼，庄丁，但凡习武之人，多少也都习过手戟，但是形制与军中有差异，一验便知。殿也说了，那刺客手法异常湛，竟能使到收发自如，更不像是寻常百姓……”霍衿的语声中，不自禁地带了抱怨和委屈：

李重耳得了太尉裴放的拨，不再表白什么以报国的志向，只说要攒军功，反倒令众人再无话讲。前日朝会，圣上李信终于开了金，允准他随敦煌援兵奔赴庆郡，个小小的牙门将。牙门将专守城，麾只有五十人，尚不及军中一个百人将，没人把这当成一个好差事，唯有李重耳夙愿得偿，兴奋万分。

“看来什么看来，你倒是说啊！”

“……想我一武艺，三军无敌，那庆郡守姬广陵又不是不知，让他准我个先锋，上阵冲杀一番，有何不可？”李重耳一边喝令侍女伺候更衣，一边洋洋得意地自诩：“到那时候，定教夏军大败亏输，人，保得边境平安，也教七宝那小知我真正的厉害！”

李重耳已然起，将手中瓷瓶小心封，咧嘴笑：“为何不比？说好了不见不散。”

这番话说得，虽然语气严厉，但李重耳自知理亏，一时竟无话反驳，只悻悻低把玩手中瓷瓶，半晌方：“为何要行刺我？我自问行事光明正大，一向忠心为国，有什么得罪人之，要置我于死地？”

炉燃的室中，忽然有些寒凉，似是有冷风自室外袭来，穿透窗门，直刺血骨髓。李重耳执起火箸，拨了拨炉中火炭，沉片刻，决然挥手：“先不了，且令卫将军仔细查去。走，我们去比武。”

提到征二字，李重耳顿时一脸欣，伸手向那案上铺陈的舆图一指，傲然扬了扬颌：“那更要去了！告诉那家伙我已经是真正的大将，即将奔赴沙场，保家卫国，教他好好地羡慕一番！”

“殿，这事不能怪卫将军。你先后两次遇刺，都是因为不遵仪制，孤门闲逛，所以遇刺之后不敢报奏圣上，只命京城禁军暗中寻查，这却到哪里查去？依属看来，两次遇刺似有关联，或许是专冲殿而来，殿以后须严加防备，决不可再恣意妄为！”

韶王的辅护都尉，已经七年了。七年来日日如影随形，早已习惯了与李重耳朝夕相寸步不离。但此次征庆，远离敦煌郡，霍衿职在京师，并不能

“今日却不妨取消吧！待我去九婴林中与那七宝说明，殿三日后就要征，军务繁忙，已然分不暇，凯旋后再比不迟。”

肃立一边的霍衿，闭上了嘴，生怕忍不住错说一言半语，又被发落去家令司劈柴。

霍衿闷闷地抿了嘴。“没有真凭实据，属不敢胡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