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2/4)

为何浪到敦煌，边那哑是怎么回事，他问那个琵琶什么，除了画画还些什么？”

“他……喜你吗？”

莲生角微翘，绽放一个陶醉的笑意：“……好像有呢。他对我很好。”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这样？凭什么这样一个从天而降的画师，就能令她如此倾倒？之事，竟是这样不讲理吗，十几年的相伴，相携相依的生涯，亲密无间的护，彼此之间毫无保留的付，抵不过一句风语，一个好看的微笑，一个偶然瞬间里莫名其妙的动心……

“你呀，不离哥哥，总是对我不放心。”莲生翘起了嘴：“我当初跟那韶王小比武，你也急得不得了，后来也说是自己心太过，现在又开始心啦。你说的那些，都不重要，我能觉到他很好，对我也很好。每次与他在一起，空气都是甜的，就像那诗里说的：‘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兮兮，如此良人何？’……”

莲生噗哧一声笑来，伸指着辛不离肩：“不离哥哥，你说话像个外婆！我知那么多什么？人与人之间是不是相投，一见面就能觉到，哪需要知那么多。我喜他，这就足够了，他二十岁还是三十岁，安人还是敦煌人，画师还是乞丐，重要么？”

没错，她陷了。这几句话，说得直刺人心，一不差，就是他对她的觉。

“莲生，真正喜一个人，应是‘死生契阔与成说’，不是什么‘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莲生，以画识人，太靠不住。我觉得你也是把这人当画儿一样欣赏，未曾真正了解他。世事纷杂人心险恶，远超你我想象，你心思这样单纯，千万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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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他……？”

“……喜呀。”莲生双手捧在腮边，也望着那株兰，中满是沉醉，从来没有过的迷醉：“不离哥哥，你知吗，喜一个人的觉竟是这样的好，每次一看到他，都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什么万丈红尘，桑田沧海，艰险，来日磨难，全都顾不上了，只要中有他在，就时时忍不住想偷笑来。在他面前，总觉得自己这样小，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又觉得自己这样大，什么都可以，可以保护他……”

清冷寂静的夜，唯有昏黄灯火圈定这裹在斗篷中的一对少年，整个天地间只余辛不离急切的语声回响。莲生嘴微张，呆呆凝视他的脸，屏息良久，方地了一气。

城中更鼓击响，四更已过，天边渐渐泛起灰紫光芒。莲生扒开斗篷隙窥看，只见井边那株兰，看着依旧新鲜，但那香气始终凝在朵上未散，一丝一毫都没有渗土中，显然并没有成功地扎

辛不离睁睁地望着她，心中悲酸难捺，如翻江倒海缠。

辛不离嗒然无语，缓缓坐回原，低抱住了自己双膝。

“我能得到。”莲生双眸灿亮，用力：“我就是这样想的，与你说的一模一样。至于他能不能到，与我何？”

“怎么会呢，他那么好的人。你见过他的画就知，能画那等神妙作品的，必然有颗不凡的心。”

“不离哥哥，你说得太好了，不愧读过那么多的书。就是这样的觉：一生一世，别无所求，唯愿与你厮守。”

辛不离抬起，直视莲生的双，中语声微颤，但仍然决地，清晰地，一字一字说来：

“莲生，你……”

辛不离这心里越来越，酸楚之外，涌不尽的疑虑与担忧：“他对你好在哪里？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对你也若即若离，你这样一腔血地扑去，我担心你会受伤。”

“真正喜你的人，那是一切以你为重，一生一世不让你伤心。未来的日只愿与你共度，一时一刻不与你分离。真正喜你，就是宁愿伤自己，也不能伤到你，是要倾尽我一切，一定要保护你！生生死死置之度外，只要此生能有你！他能到吗，他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