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大姑娘了,还撒,不害臊?”郭氏打心儿是不想拘着女儿,但世风如此,且女儿的名声本就不好,再不拘着,怕将来说亲上会低人一。
“不害臊,我是娘的女儿,以后一百岁了也是娘的女儿。”六六。
郭氏抚着六六的发,“囡囡,你不愿意学绣活,娘给你陪嫁几个绣娘。你不愿意学中馈,娘给你陪嫁几个事嬷嬷。可女的有个好名声,娘给不起呀。”
“我才不愿意让人关在大宅里大门不二门不迈的,得把人憋死了。”六六嘟囔。
“哎,甚时太能登大宝呀?让杨阁老台就好了。”六六又叹。
郭氏一把捂住六六的嘴,“你没个忌讳,这话也能随便说的?”
六六撇了撇嘴。
“就因杨阁老,你不喜文远?给人摆脸?”郭氏,“你咋是非不分?文远是文远,杨阁老是怕阁老。之前文远跟太来晋中见识过女的苦,回去跟杨阁老争论,让杨阁老打了一顿,文远当天负气回了南昌府。”
“真的?”六六从郭氏上坐起来,“你怎么知的?”
郭氏:“这事京中家喻晓。文远的外家许家是江宁一带有名的书香门第,他母亲许氏在闺中可是有名的才女。因这,他母亲在家中的日甚是不好过。”
“杨文远也是个可怜的人哟,祖父不喜,爹不。”六六叹
郭氏趁机教导,“以后可不许给文远脸。”
六六称是,心里却发虚,刚刚她才说杨文远是脸厚,且还让人听了个正着。六六有心思,陪着郭氏闲聊几句,借故回了院。叫来四个大丫鬟商议如何给杨文远赔不是。
且说陈茂闵回了府,郭氏侍候着换了衣服,抱怨,“六六晌又跑去了。”
“这事,我知。”陈茂闵满是歉意地看着郭氏,“原该我料理清楚的,又让囡囡了。”
郭氏理衣服的手一顿,“又有人要给你送女人了?”
“我尚不知晓,也不知囡囡那里来的消息,新来的同知,靠着裙带关系才爬上如今这位置。自以为天所有的都女,家里养了好些姬妾准备送人。”陈茂闵忍不住笑,“囡囡不知那里得来的法,晌让八方楼的说书人说了一裙带记,说什么某人靠着送的女人探听他人的信息,得他人的钱财,让他人家宅不宁,某人从中获利等。”
“可不是,好好送人家人,不是想知人家家中密事就是想要搅得人家妻离散。”郭氏。
“这书一说,谁敢收同知家的姬妾。”
“会不会让人查是我们囡囡坏了他的事?”郭氏担忧。
“查也不怕,难我堂堂的永平伯还怕他一个同知不成?”陈茂闵哼。
郭氏劝:“俗话小人难防,就怕他从中鬼。”
陈茂闵略沉,“我让人盯着。”
“老爷,你看文远如何?”郭氏想起心中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