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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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船队到了永济，这地是个大县城，埠也大，是晋中的最后一站。船工们想在此地大肆采购晋中品带往京城去发卖，托总把说。郭氏听了，允了大家半日。她自已也打算带着六六去岸上找地儿散散，整日坐在船上连她都觉得发闷，更别提六六了。

母女两寻常打扮，着帷冒上了岸，早有事的租了轿在岸上等，连丫共租了十辆轿去了城中，找了酒楼雅间坐。

此酒楼有二层，楼堂上有人说书，有人唱曲。六六她们到的时候，说书的刚说完。换了两个约□□岁双胞胎小姑娘唱曲，两个小姑娘发泛黄，脸上着厚重的粉，嘴儿一胭脂，一个老拉着二胡。一句开唱，六六等人皱了眉，这唱腔有些不成调，好在童音稚，尚可免未其难听一听。

小二知其意，忙：“他们原不是卖唱的，因家里衣不着，方才在此唱些曲儿，挣个饭钱。”

郭氏等人衣着虽是平常，在小二的中却是一富贵。迎来送往，小二练就一双火，度其是惜贫怜弱之人，把大双小双的七分苦楚说了十成十。

堂唱曲的双胞胎分别叫着大双小双，拉二胡的是她们的爷爷李老汉。李老汉曾有一，十来岁的时候生了场大病，病好后，就一直病歪歪的，人皆说不是寿之相。李老汉和婆娘于心不忍，狠心卖了一亩田给儿娶了个年的壮实寡妇，指望儿媳能给儿留个后代。不想李大郞的太弱，成亲四五年方得了大双小双这对双胞胎。双胞胎刚满月，李大郞就撒手去了。李老汉和婆娘把李大郞的后事了理了也双双躺。李家儿媳又要侍候公婆又要抚养孩，忙得焦烂额，田地庄稼也顾不得。李老汉的侄儿上了门，说李家的二亩田地，供他们一家的吃穿，李家儿媳自然也是要去地的。李老汉心想是亲侄儿，竟是允了。自此李老汉老两在家带着大双小双，李家儿媳就去田。初初还相安无事，日久了，李老汉的侄媳妇就摔摔打打的，说李老汉家吃的多，却只有一个人活，这话说的多了，李家庄的人也觉得是这么个理。李家儿媳面薄，只得拼命活，二亩的田地几乎全靠李家儿媳一人栽，就这样，李老汉侄儿一家仍不满足，觉得自家吃了亏，把李家儿媳当来使唤。几年来，李家儿媳累的一病不起，李老汉打算卖田地给儿媳治病，这时李老汉的侄儿来说田地是他的。把李老汉气得直发抖，闹到族里去直说如果不肯，他就去打县老太爷，才给了李老汉一亩地卖掉。李家儿媳早已积劳成疾，这钱去连个浪都不起。拖了一二日，李家儿媳也没了。李老汉这时才后悔不该答应侄儿把田给他，活活把儿媳给累死了。李老汉没想到的，剩的一亩田他也拿不回来了，他侄儿振振其词，他绝嗣了，田地自然归他。李老汉再往族里闹时，已没有人愿意帮他，都劝他靠着侄儿吃饭又不用自己活多好。他侄儿那里会他这老的老小的小，有人主意让他卖掉两个孙女。李老汉死都不肯，他对不起儿媳不能再对不起孙女。后来日实在过不去，他拿年轻时拉过的二胡，在家叫了大双小双几句就来唱曲，说是唱曲，跟乞讨又有何不同。

小二又东家看他们可怜就让他们每日来酒楼里唱个曲，比外面安生些。

郭氏六六等丫鬟婆听了直拭泪，吩咐人去请他们上来。就听到面传来吼声。

六六伸往一看，原来是个富贵家的爷们对着大双嚷大双偷了他的白玉佩。李老汉不停的告饶，“爷，我们家大双不是这样的孩，那白玉是你早间赏的。”

“胡说，我赏也是赏你大钱，怎么会把白玉这么好的东西赏给你？平时看你们可怜才打赏你们，不想到小小年纪手脚不净。”

郭氏六六等人听怔了，几双睛齐齐地盯着小二。

小二苦笑：“这位爷早间的确是赏了大双一块白玉，那时他喝的醉醺醺，怕是不记得赏了白玉。”

“这么多人看着他打赏的白玉，你们怎么由着他诬赖大双呢？他明明是舍不得白玉又不愿失了面，才诬赖大双。”六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