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的隐私怎么办?你们这里是男女混监,面还有男的犯人!”
“提问时间结束。”她甩手便熄灭了“电击”上的微光,“你到时候自然会知。”
她提到“监狱”的语气仿佛他是她的神,李不敢吐槽,在心里又默默地记了一笔,同时觉得自己找到了逃脱玻璃房间的希望,稍觉振奋,追问:“那我要怎么样才能在庆典上脱颖而?”
副监狱却毫无预兆地变了脸。
她没怎么担忧自己的境,反正已经糟得不能更糟了,半梦半醒间,忽然想到,杨悦不知怎
她暗暗记住这,动作迟缓地爬起来,玻璃屋里全的家是一张床和一个桶,她连个能支撑的东西都找不到。不过金字塔应该装有空气过滤,那燃烧般的焦灼味不见了,空气中只有中人呕的味。
“没有?”李差又叫起来,费尽力气才捺住自己,结结地:“可是、可是……”
副监狱手一抬,李登时扑倒在地,这次她注意避开了手肘和膝盖,总算没有再痛得半不遂,只是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呼哧气。
她这次能这么快站起来显然也乎副监狱的意料,她目欣赏,主动:“你可以问第二个问题了。”
“这是两个问题,”副监狱戏谑地摇了摇手指,李警惕地盯住那“电击”,幸好对方没打算再惩罚她,快答:“死狱没有放风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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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盒”,她想到了副监狱用过几次的代称,直到此刻才明白那不仅是代称,而是再残酷不过的真相。
副监狱笑了,很快收起笑容,垂“电击”晃了晃,李不由自主地低看去,只见方玻璃屋里无数人抬望向这边,黑暗中绿莹莹的睛随着“电击”转动,追逐那微弱的亮光仿佛海里的鲨鱼追逐血腥。
“好的,”李故意一气,任由自己被刺激得角沁泪,似乎也激回了一的控制权,“请问每天的放风时间是几?有多时间?”
她被这诡异的一幕惊呆了,但觉骨悚然,又听见副监狱:“新人,我现在教你第三课,也是最重要的一课:任何人死狱的十年都必须待在这个玻璃盒里,吃喝拉撒都不允许走这里一步。来的时间越短住的楼层越,新人来了会把老人往顺移,这是他们难得的活动机会,所以他们会为新人搞迎仪式表示谢。除此之外你们还有第二个离开盒的机会,就是每年的两场雨。”
副监狱又扬了扬手,那“电击”简直就像是她的仙女,她换到梢摁了摁,李电磁手铐上的力立即消失。
“在死狱,一年中的年和年尾共有两场雨。”副监狱的语气突然不明原因地激动起来,“一场是大气层的灰雨,浅灰的雨丝可以让钢铁消,使城市变成暗无天日的废墟;另一场是大气层外的雨,宝瓶座星雨。监狱订的规矩,这两场雨落时死狱都会举办一次庆典,如果谁能够在庆典上脱颖而,得到监狱的特赦,他就能提前搬这个玻璃盒,到外面的城市里像个自由人一样生活……”
“第二课,”副监狱半蹲来看她,手里抛玩着那“电击”,“死狱没有隐私,这里施行首都星圈的二十四小时制,每天十二小时亮灯十二小时熄灭,你得学会充分利用黑暗时间。还有,我只允许你不喊‘报告’,没有允许你对我大叫大嚷,我说过,我讨厌喧哗。”
“对不起……”李从牙里挤声音。
随后房间彻底静来,李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既没有关门声也没有副监狱的脚步声,但她能明确地觉到对方已经离开了。
她谨慎地等待片刻,喊了声“报告”,再慢慢地摸过去,不但摸到副监狱站立的位置没有人,也摸到玻璃房的四面墙都光平整,本分不清哪面是门。或者说,本就没有门。
纯粹的黑暗和上的伤痛都让李无计可施,她摸索回床边,不敢脱掉脏兮兮的外衣,只撕开了拉链,双臂环住自己蜷缩着躺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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