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只只向天祈祷的手掌, 是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这,便是彼岸。
此时,煊便牵着我,站在不远静静地望着这片彼岸海,发着呆。他已经默默地看了很久,直到我渐渐地开始走神,他才开了:“这些年来,我一直想带你来这里。”
“你可曾听过‘彼岸开一千年,叶落一千年,叶永不见。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相传,很久很久以前,守护着彼岸的,是两个妖,妖曼珠,和叶妖沙华。他们千万年地守护着彼岸,相识相知却永远不能相见相恋,因为,有时叶已枯,有叶时已谢,叶世世难相逢。他们虽然疯狂地想念着彼此,却永生永世地忍受着痛苦的折磨。”
又是一段凄婉的传说,让我唏嘘不已,然而,我并未明白,他为何要带我来这里,对我说这些。
我问:“煊,我们从前是不是认识,你可以告诉我,关于我从前的事吗?”
他的中,一如初见时那般的温柔与落漠,皎洁如月的脸上凝着挥不去的愁绪,默了许久,他没有回答,却是反问:“无忧,若有一日,你知我曾过负你之事,你会如何?”
我未曾细想,只是随答:“会杀了你。”
他愣了愣,哑然失笑:“原来这么多年了,你的回答竟还和当初的一样。你虽然变了这样多,变得让我差认不你,可是,你却还是那个飞扬洒脱,憎分明的你,一不曾变过。这样的你,让我是是忧······”他叹了气,“无忧,那从前的事,你既已忘了,便当没有发生过,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我不知世上可有能够重新开始的时光,只是从幽冥司回来,我便见到了满满一桌佳肴,怪就怪在,每一样都是极力迎合着我的味,让我甚是惊讶地发现,煊与我曾经必然是十分相熟的,他才会对我的喜好如此了然于心。
还有那些草编的蚂蚱,竹的蜻蜓,彩面的小人,绘着各式飞鸟鱼虫的纸鸢······络绎不绝地被送了洛玉阁,我看着新鲜喜,又总觉得似是十分的熟。
煊在不用理政务的时候,总是陪着我的。紫煌华丽庄重,我们总是在中的奇园里上树,千鲤池边捞鱼,风羽台上放纸鸢······每当此时,他都会很开心,一双桃明亮得像月的琉璃,他会温柔地问我:“你喜吗?”我喜,却又不喜,那觉于熟悉之中带着萧索,我看着他绝的双眸,心中却总是会不安。
最让我意想不到的是,煊这堂堂一个君,竟然会对着谱挽起袖,亲自为我洗手羹汤。那紫袍玉带,于袅袅炊烟之中显得格外的扎,而他那张如似玉的面庞,此时却笑得格外净明媚。我见过温柔落漠的他,见过冷酷如霜的他,见过盛气凌人的他,见过勾魂摄魄的他,而我却发现,前这个简简单单的他让我觉得最是熟悉亲切。
这世上的时光不可能重来一次,所谓的重新开始,不过是用加倍的去弥补那些缺憾的过往,圆一场,不知是谁的旧梦。
煊虽然待我极好,可是他却限制了我的自由。当初只说为我的伤上了药,便放我走,可是如今已一住数日,他却就是不肯放了我。我每日里,只能在界范围活动,并且,不论去哪,雁儿都会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我成了一只黄金笼里的囚鸟。
君对我的已让紫煌中人尽皆知,或许连外的人也很快知了,君喜上了一个凡人女,同时冷落了他名正言顺的那位后。
这日闲着无聊,我便带上雁儿去幽冥司逛逛,这个在普通人看来森恐怖的地方,如今倒成了我的散心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