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其实我现在真的已经好多了,你不要每次来看我都担心得泪汪汪的行吗?”
我抹了抹泪说:“你这样好的胃,我当然知你好多了!我只是担心,这样去,蓬莱让你吃垮了······”
小喵抹了抹他的油嘴,白了我一:“你这样小气,仙君知吗?”
我有些古怪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听豆姨说,衡芷仙君与蓬莱公主,原本便是天君赐了婚的。你这样小气,你未婚夫知么?”
我奇怪地问:“你不是一直不喜仙君的吗?说他是和你抢媳妇······”
小喵故意叹了气,往床上一躺,翘了个二郎说:“唉,不抢了。那日在白灵的浮世幻境之中,我虽然当时是只躲在布袋中的猫,可是我听见你说的话了。你虽是为了激怒白灵,却也是你的心里话吧。‘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可如今,你明知他便是你的未婚夫,又苦苦寻了你这些年,如今你既恢复了蓬莱公主的份,却为何是他一去不返,你日日躲在蓬莱?”
我竟是有些无言以对,我了衣角说:“你是说······我该去找他吗?”
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我才不你去不去找他,我要睡觉了!”说完,他真的钻被便呼呼大睡起来。
刚吃了那么多便睡觉,看不成一猪!我撇撇嘴,帮他带上房门走了来。
其实,小喵的话是正戳中了我的心事。蓬莱一场大劫,让我意外地恢复了记忆和神识,这段日以来,我日日忙于琐事,其实也只是想要逃避一些事。
就如当初任翩若说的,我曾经为了一个利用我的人,将自己的未婚夫置于不顾,我盗取人,私采一念草,闯大祸。如今忆起往事,我又有何面目去见他?
而他虽寻了我多年,他却很清楚当年发生的事。无忧喜的是楚离慕,可是世人皆知,当年云滟飞的是凌煊······如今,他见着我从无忧变成了云滟飞,又见着君于大军之前公然求婚,他定是以为,我会回到过去,重新接受凌煊。
然而我不会。我是个不撞南墙不回的倔脾气,我不仅撞了南墙,而且撞得破血,惨不忍睹。
他将我弃于断崖上,九死一生;他害我被任翩若封了神识和法力,毁容多年。我拼尽一切,只为了他帝业如画,他却狠心舍我一人亡命天涯······
或许,有些事,我真的应该去面对了。
爹娘和龙后一行三人,说走便走了。这日,我便也招了片祥云,径直去了司命星君的南斗。
胡白的司命星君正坐在院里一边晒太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一本人间的话本,我怎么觉得他那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老不正经。难怪凡间奇奇怪怪的狗血故事越来越多,敢都是司命星君看着话本写来的。
他一抬看见我,想了老半天才说:“这不是蓬莱的那个小丫么?什么风把你到我这南斗来了?”
我从小嘴甜,笑咪咪地问他:“司命星君爷爷,我是想问问,从前凡历劫的那些命运册放在哪里?”
“命运册啊,偏殿······”他话未说完,我已经一蹿了去。好家伙,偏殿满满的几百个一墙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凡间所有人的命运册,密密麻麻,层层叠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