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地回想昨日之事,心中不住地宽着自己,仍存着一丝侥幸。离慕与玉染素不相识,和我一样不过是一次与她见面,而且昨晚一起喝酒,他甚至不曾多看她几,他为什么要杀她?
端殿外依然冷冷清清的,连个守门的娥也没有。我前些时曾听他说起过,他自幼离开生母,孤独地于天之中,清冷惯了,边一向不喜太多人服侍。
我叫了许久门,也不见有人应我,若是离慕不在,至少会有个把洒扫的人来应个话,可如今,偌大一个端殿,竟毫无反应,我越发地笃定,他一定就在里面,并且,是铁了心地不愿理睬我。
他越是不见我,我心中的惶恐便越是明显,那份不愿承认的猜想也便越是清晰。我急了,冲上去对着门又叫又拍,中大叫着:“离慕,你让我去!我知你在!”
又叫了好一阵,当我正想着,拆门和翻墙,到底哪个于这规矩森严的天而言,会稍微低调,此时,终于来个小娥。她见我来势汹汹的样,畏畏缩缩地向我行了个礼,说:“蓬莱公主,四殿吩咐······他说请您回去,他······不想见您······”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来,我更是急了,我问:“他为什么不想见我?至少也该让我知个原因吧!”
我语气不善,那小娥让我吓得说不话来,想想她也不过是个传话的,她又哪里会知为什么。
她见我铁青着脸,怯怯地说了句:“公主您别生气······”
我淡定地答了句:“我不生气!”说着便直接了个诀,将端殿的大门拆了来。一声响,伴着小娥的尖叫声,我径直踏过倒在地上的两扇门,向着殿走去。
拆门的那一声响,想必已经让离慕知我来了。其实他不用听也应该知,似我这般不拘小节的女,区区两扇门,如何拦得住我。
他静静地坐着,见我来,果然并无半意外。
我们一时之间都没有说话,我细细地打量着他:白衣如雪,并无丝毫血迹,应该是已经换过了。脸上眉目如画,神如常,我全然看不有什么异常。若是一定要说有,那便是脸似乎白了。
我有些急切地问:“离慕,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受伤了?”
他却躲过我的目光,冷冷地背转去说:“多谢公主关心,请回吧。”
我不甘心,他越是不见我,越是叫我走,我便越是心里七上八的不踏实。我急:“离慕,你告诉我,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玉染呢?玉染去哪里了?”
“玉染死了,是我杀了她。”他仍然背对着我,没有动,可是他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将我心中所有的侥幸都震了个粉碎。
“为什么?你与她素昧平生,你为什么要杀她?你告诉我,你是在开玩笑对不对?或者,你告诉我,你是有苦衷的是吗?”我说着就要冲过去。
“你别过来!你走,我不想见你!”他的声音变得凌厉了起来,“她就是我杀的,没有开玩笑,也没有苦衷!你也说了,她就是个怪,除卫天经地义,仅此而已。”
他的话,让我从上到从里到外地凉了个通透。说什么除卫便可以滥杀无辜么?我从不信他是这样的人!
我不不顾地冲过去抱住他的手臂,拼命地拉扯着他:“离慕你转过来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否则,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要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