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勇气。
见我呆着不说话,煊亦默了许久,他突然问我:“昨日,你去了哪里?”
我怔了一,碗中的汤溅落几滴。昨日我总共只去了两个地方,端殿和红瀛村,能让煊过问的,当然是前者。
我浅浅地勾了勾,有些反地说:“原来,就算我了界,我的行踪,君也是这般一清二楚的。”
我的话终于让他一直压抑的绪有了些激动,他如妖孽一般勾魂摄魄的桃中带着几丝碎裂的光:“滟飞,我想知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同样伤了你的心,你对我就可以洒脱地放手,对他却是念念不忘!”
他的话,让我的心蓦地一痛,我此时才发现,若是将一个人得太,哪怕是恨,亦是无法自的。
我轻轻地笑了笑,淡淡地问:“煊,若是我说,我不想后,你会为了我放荣华富贵,舍弃君之位,与我浪迹天涯吗?”
他怔忡地看着我,没有说话,如明月一般的脸上寒意又了几分,他僵立着,如一尊石化的雕像。
我没有等待他的回答,只是默默地起,自顾地向外走去。我知他的答案,他的是我,可他更他的帝业江山,这一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我梦想拥有一份最真挚简单的,逾生命,超越一切的世俗繁华,若是以富贵为前提的喜与心仪,那并不值得我倾心以待。
那几日,煊一直在落英谷中陪紫岚姑姑,自从我与他之间有了这一番对话,气氛便有些淡淡的尴尬,于是,闲来无事时,我便了落英谷,四里逛逛。
我又去了幽冥司,看了看那一片重新来的彼岸,因为时日尚浅,此时只见绿叶不见。忘川河上依旧是凉风习习,奈何桥上依旧是三三两两的人走过,空气中远远飘着万年不变的孟婆汤的茶香,忙忙碌碌的仍然是一个黑无常一个白无常。
幽冥司的一切原本都是井然有序的,只是不知是谁得知了,我便是当初的无忧,消息一传开,所有人的表都有些古怪。
一刻,小鬼抱着,孟婆护着汤,黑无常跑得最快,快起来的速度生生像是一光!
我饶是疾手快,也只抓住了一个白无常,嘴里叫嚷:“我见了你个鬼都没跑,你跑什么跑!”
白无常泪满面,“扑通”一就给我跪了:“无忧你饶了我吧!你上次一把火,将我烧得半年不敢跟人家说我是白无常,我抹了十多瓶白霜,才好不容易恢复了容貌,如今我惹不起,躲也不行嘛!”
他声泪俱,说得我十分动容,才不过愣了一,手中一松,他早已跑得不见了鬼影。偌大一个幽冥司,只剩我形单影只,安宁冷清之,风阵阵,凭添了几分萧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