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
她心绪翻涌,无尽的哀伤涌上心,突然捂住,再不能言。
“我们曾经是好伙伴,可你的一切都让我嫉妒的发疯。青衣的慕、师父的疼、新罗的保护,甚至连那个傲冷漠的镜衣都对着你笑。”徐徐说着心中的怨恨和不甘,那女的嫁衣鲜红,像是随时会滴血来,“而我……我十岁被卖青楼,十四岁挂牌接客,靠着一绝佳的舞艺艳冠枫烟城。纵然如此,我却不能与你这个天生歌者相较。你可以卖艺,洁自好,我却要卖相。人人觉得你冰清玉洁,我妖艳可耻。这些我并不计较,毕竟同人不同命,我们也不在一。虽只听对方的名号,却也知了青楼的,有几个不是可怜人。”
“但,世人待我却越来越残忍。那日,只因我不肯答应那纨绔弟与他妾,他便用刀划破了我的脸,毁去了我的容貌。丑陋不堪的牌不过是落魄的凤凰不如,人人都嫌弃我,肆意欺辱我。那一年,我被人扔在街快要饿死的时候,是他救了我。我以为他是我的有郎,愿意为他付一切。我切的着他,他却薄负心,寻问柳。即使到了这一世,都不愿改过。”
夜年闭上听着灵衣的曾经。那些曾经,是她从不曾知的。她只是听过她艳冠全城,不少人由此妒恨辱骂。但她一直寡淡,并不曾亲去看一看这位以舞姿惊艳众人的妙人。但她尊重她,因为她心里很明白,如此妙的人儿了青楼,定然是有不能与外人来的苦衷。后来,她被阎罗大帝带走,就再也不曾听到灵衣的消息。再见到灵衣的时候,灵衣已经在阎罗殿前。师父跟她说,从今以后,她就是你们的小师妹。
虽然灵衣年纪比她大,但因为门迟,所以总是“师师”的称呼她。她不习惯,便与灵衣相约互唤姓名。
她大约知的事,就是师父去龙隐山找镜衣伯伯,在半路见到狼狈不堪的她,询问了去,觉得她可怜,又见她骨骼清奇,是修习法术的人才,就将她带回,收门。
她不知的,是她被世人残忍对待的曾经。
师父曾告诫众人,灵衣世悲惨,不许过问。所以,即使两个人很亲,她也不敢违背师父的话,私询问。
她原本以为,那段在青楼备受凌的日,才是二人心上的烙印。可而今听来,灵衣心里的怨恨和悲伤,远不止那不堪回首的曾经。
“那时我拜阎罗大帝门,成为你的师妹。可即使我很努力的修炼术法,比你和那些师兄弟们都厉害,师父还是对我不屑一顾。到我的人死去,我为他殉,师父甚至不曾问过一声。”
灵衣还在说着那些让她怨愤的过往,夜年心悲凉,一时无言。
“直到你因青衣一念成灰,师父放心不你,竟要我不回,陪在你边保护你。”说到了悲愤,灵衣忽然疾步而来,走到夜年面前,面目狰狞的凑近她的前:“你们为什么都这么残忍?!你可知,我宁愿了回,忘记了那一世的不堪,重新人。可你们,连我这一的念想,都剥夺了。”
“既然你不愿,为何不直接告诉师父?”
夜年闭着睛,不愿看此时这个人不堪的面目。她被嫉妒和悲伤蒙蔽了心,本不会看到她里的哀伤。
“他你心切,哪里能容我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