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月光皎洁,淡然冷漠的照耀着她。她突然想起,阎罗大帝说过,也许是他的魂魄被困住了,便转过来,神森森的问南寂寂。
青衣死去后,阎罗大帝将她带回阎罗殿里,她的第一件事就是为青衣招魂。可招魂幡几次微动,青衣的魂魄都不能归来。
她想,或许,是派掌门用了术法控制了青衣的魂魄。
南寂寂一怔,随即蹙眉:“除了阎罗大帝,该是鬼王了。但是自从百年前师父杀了前一任鬼王,那些恶鬼们四散而逃,幽冥域就无人掌了。”
“也就是说,我若能够掌幽冥域,也就是掌了诸鬼,可以随时召唤他们?”夜年脸上的泪痕已经被风,她神中透心灰意冷,幽幽的问。
“对。”赞同的,南寂寂看向夜年,心中疑虑重重:“莫非……?”
“那么,蓝昙,请让我置之死地而后生,获得统一鬼域的力量!”
他询问的话还没有问,只见夜年手捧蓝昙,仰起来看着皎月,许了愿望。
瞬间,蓝昙在她的掌心化为糜粉,飞了夜年的。夜年在冰冷的河里,蓦然捂了心,蹙着眉,右颈间缓慢的现了一颗蓝昙。由浅到,渐渐的清晰璀璨。
继而,夜年的血一寸寸的消失,淹没在河中。
“年!!”
南寂寂不曾料到这一幕,心急如焚,中,去摸索她。可在她沉去的地方,只摸到森森的白骨。
“年……”
不可置信的望着那副白骨,南寂寂悲恸绝,上前去抱起那白骨,兀自在河里静默的哭起来。
至此,在幻境里,心的人变成了一森森白骨。
他为她包了黑的斗篷,抱着她,回了阎罗殿。
在回去的一路上,他好几次因为心痛脚无力,走不稳摔倒的时候,都不肯松开抱着夜年的手。
那一刻,他尝尽了这世上的每一心痛,心如刀割、生不如死。
那一夜,洁白的月光照着他的脚步,见证了他对夜年的。
回到阎罗殿,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他恍恍惚惚的走去,几乎是跪在阎罗大帝的面前:“师父。”
“你这是怎么了?年呢?!”阎罗大帝见他浑脏兮兮,发散,预到不妙。看向他的后,果然不见夜年,便急切的问。
“在这里。”
他这一路上尽了泪,心已成灰,神恍惚的揭开黑的斗篷。只是,那恍然一瞥,他仿佛又从冰窖走了火海——夜年气息平稳的睡着,脸有些苍白,但却是温的。
他还是有些恍惚,伸手轻夜年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