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哭笑不得地拍掉了厉南烛的手,顾临安有无奈:“行了,别瞎折腾。”
真要是让厉南烛说那样的话来,那么接来的几年里,小皇叔都有事笑话他了。
这条由海洋演化而来的河上没有桥,两人只能牵着各自的,从中趟而过。
好在此时的秋老虎虽有疲态,但此刻恰好是晌午时分,两人倒是并未觉得有多么难以忍受。
蹄飞踏之,百里的路程不过的转瞬之间,一座屹立在荒原之上的城池就现在了厉南烛和顾临安的视线之中。
不同于新建的洛城,前的城池有一由岁月与时光沉淀来的沉稳之。稍显灰暗的城墙之上,能够看到些许修补的痕迹,想必是前些年的那场大变留的。
“当初连皇大殿都被生生地从中间断裂成两半,这由寻常的石块堆砌而成的城墙,倒是还好端端地立在这儿。”顺着厉南烛的视线看向那些残留的裂痕,顾临安笑了笑,开说。
“说到底,还不是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比不上这些其貌不扬,却切实有用的玩意儿。”指了指那暗灰的城墙,厉南烛笑着说。
顾临安闻言弯了弯角,没有多说什么。
厉南烛本意并没有丝毫嘲讽的意味,可这话,却着实贴合御朝的现状。
当一个国家开始腐朽的时候,方方面面都能现这一来。
有林秋在前探路,他们城的时候并未遭到阻拦,守城之人在见到顾临安示的腰牌之后,就立即恭恭敬敬地退了去,不敢有任何造次。
不比洛城的守卫森严,人丁寥落,城的的气氛显然要松散许多。
挑着担的小贩在路边放货筐,声叫卖着,一些茸茸的仔从笼间的隙中探来,好奇地看着往来的行人,穿着守卫服饰的男人坐在茶寮里,和老板肆意地谈笑,每一的景象都闹非常。
“嗯……”摸了摸,厉南烛沉,“男尊之国,名副其实。”
街上那熙攘的人群当中,还真是少有见到几个女人的,说实话,这还真是让她有些不习惯。
“男尊之国?”第一次听说这样的称呼,顾临安顿觉有趣,“那照这说法,周朝岂不是‘女尊之国’了?”
“听起来真别扭。”撇了撇嘴,厉南烛说。
在御朝现之前,她们可从来没有觉得这是什么值得单独提来说的事。
顾临安见状,轻声笑了两,没有多说什么,转而说起了其他的话题。
周朝的人认为女当政是理所当然的事,御朝的人又何尝不觉得男为尊再寻常不过?不过是一开始接受的理念不同罢了。
有人朝厉南烛投来了打量的视线,想来在这儿,如她这样穿着短衣牵着匹,走在街上的女,着实少见吧。当初顾临安他们一行人城的时候,旁侧的行人也都是差不多的反应。
厉南烛弯了弯角,并未对此有过多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