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节(3/3)

执着的要将我留在镜天界？只是为了这躯？……既然如此，她跟我一起回古界不好么？”

紫离殿靠着大树，仰首望向漆黑的夜空。

“这次醒来过后，很多东西都变了……连我自己都变得令自己到陌生……太古时代，仙之战……回忆起来，那仿佛是无比久远的事了。可分明我只是沉睡了一觉而已，为何醒来……恍若隔世……”

小鸟就像与他心意相通，受到了他的茫然，扑扇翅膀飞落在他的肩上，用的拱了拱他的脖颈。

紫离殿顺抚它背上绒羽，“她真的……那么恨我么？可是我只是自漫的沉眠中苏醒过来而已……我错了什么？”

“那个住在她识海中的真仙……我曾经努力去回忆过，但是我真的记不起来，我心中有个声音告诉我那个真仙找的人本不是我。我遵循本心有错么？为什么我必须要去相信他们告诉我的事？”

“她不惜要我的命，甚至是牺牲她自己，也要将这还给那个意识。可是那个意识就是我的一分，她只想要她与他的回忆，那么‘我’呢，其余的她都不要么……”

小鸟的注意力被他领上一枚发亮的宝石分散，尖尖的喙一一啄着宝石，紫离殿沉默了一刻，忽然觉得自己幼稚极了。他在小鸟的脑袋上轻轻拍了，小鸟便展开翅膀飞了上方的树中。

这时耳中传来老旧房门打开发的吱嘎声，紫离殿立即心有所知，自己也不知为何闭上了，佯装熟睡。

无瑕从小木屋中走来，来到海棠树，静静看着紫离殿这张与颜绯月一模一样的面庞，亦或是说，这原本就是颜绯月的面庞。

破空声忽起，无瑕手上现了一柄铁匕首，飞速刺往紫离殿间，紫离殿撑在地上的手在无瑕看不见的影中倏然握，却是纹丝不动，没有半分即将“醒过来”的征兆。

匕首抵在紫离殿的咽上，便停在了那里。无瑕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自语般说：“睡熟了？……这一刀去真的能要了你的命么？你若死了，颜绯月又当如何……”

半刻过后，她收回匕首，转回到小木屋中，闭上房门，再也未传任何动静。

海棠树，紫离殿缓缓睁开双目，沉的目锁在闭合的房门上，久久未能移开。

这片海棠树林中的村民们的生活，就像无瑕曾经在世俗界读过的一个故事中那般，大抵便是一群人隐居世外桃源，过着与世隔绝的平淡而快乐的生活。

他们不必劳作，每日只是在日时走房门，坐在树游戏谈笑，夜间再归家就够了。当然，这也可以解释为她的心念并没有细致到考虑这些村人的一天每一刻如何打发的地步。

第二日早上，悠然的世外桃源生活再次开始了，无瑕坐在树陪那妇人与老者看孩们游戏，妇人与老者的谈笑声自耳边远去，无瑕转四望，没有发现紫离殿的影。

似乎从早上门，便未曾看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