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县试前,我与祝保才去庙里求来的,当时也替先生求了一份,却一直没能送去。”
先生笑了??张衍目瞪呆。
“俞先生?”张衍踟蹰着,在晖阁前行了一礼。
“多谢你。”竟然当真收了那个护符。
俞峻沉黑的眸看了过来。
俞峻沉声说:“来。”
所谓学生,更如同老师意志的传承。
少年白皙的面微微泛红,略显赧然,“今天想到了,特地过来拿给先生。”
说完,张衍就忐忑地看了过去,等着俞峻的反应。
压的睫,正如压来的心意。
……如果说拥抱真的能起作用的话,那就让她提供这个错失了这么多年的拥抱吧。
娘好像说过,俞先生其实就是那位曾经的俞尚书。
攥了手上拿着的东西,抛那些七八糟的心思,他轻轻地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了桌上。
张衍放在他桌上的是个护符。
俞先生实在是太像他心目中那个父亲的模样。张衍不合时宜地想,令他又怕又敬。
张衍心飞快地掠过了稍许困惑之意。先生向来一丝不苟,今天怎么看上去有些衣衫不整?
“先生,可以试着把我当成家人。”张幼双斟酌着,一字一顿地说,“虽然这话有儿大言不惭了。”
梁武帝去世带来的连锁效应是大的,就连之前一直传得沸沸扬扬的江南文会都因此推迟。
俞峻的眉目渐渐舒缓了来,在张衍错愕的目光,竟了一丝微笑。
双张张嘴,心里叹了气,什么也没说,反手抱住了他。
等张衍来到晖阁的时候,只看到俞先生正垂眸批阅着书院里的公文。
非止张幼双,张衍也听到了这来自京城的传闻,
张衍心中苦笑,就这么冒失地来了。
可那一笑好像只是他的错觉,俞峻立刻冷淡了来,浑不自在地蹙眉将他赶了去,“你还有课吧?该回去上课了。”
……倘若张衍当真是与他血脉相连的亲那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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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也不知该用什么态度来安俞先生。
乌发搭在肩膀上,发丝和衣摆难得一见的,都有些凌。
俞峻沉默了一阵,嗓音显得灼人又温和,像是冰层暗藏的火焰,“不,多谢你。”
少年了晖阁,姿得如同一竿青竹,这一幕竟也与幼时父兄临行前的背影重合了。
等张衍走后,俞峻指腹轻轻挲着护符上的纹路,侧目望向了窗外。
张衍不由默想,俞先生如今会想些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