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时夜的思路一直纠缠在“凶手是谁”上,这才会被bill和他明明见到却又突然消失的真凶得团团转,所以如果暂且抛开这个问题不谈,只单纯去考虑在什么样的“空间”里,一个分明存在的凶手可以“无形”的存在即可。
答案只有一个:这是一个虚拟世界。
只是这答案一浮面,时夜就笑了,甚至想意识否认。
这简直比刚才的假设还要荒唐。
***
时夜正在自我否定时,另一边樊小余和bill已经离开了废弃的厂房,两人的神都很严肃,正穿左边的巷来到三岔。
远远地就见时夜一个人立在那里,睛盯着地面一动不动,像是灵魂了窍。
直到两人走近,时夜被脚步声惊动,底复杂的绪还未褪去,目光就迎上两人。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个人心里都装了一肚的问题,盼望这里有人能够解答,可是话到嘴边谁也没有问来,因为那些问题自己听了都会觉得荒唐。
无论如何,只能先回去再说。
不过不能放任方彤的尸扔在厂房里不,三人驱车回去的路上,樊小余车买了一张电话卡打给市公安局报案。
那后来的一路,车里气氛额外死寂,各自沉浸在各自认定的“荒唐”中难以自。
樊小余又去摸腰侧,却再也摸不到那里的凸起,不禁怀疑方才在厂房里摸到的东西是否是错觉,可是为何她脑海中会突然现bill给她腰侧植胶的画面,因没有用麻醉药而带来的疼痛都分外真实?
还有在那间手术室里,躺在冰床上的男人是谁,她、bill和大猫居然要合力一起救这个人,这个人一定和他们很熟很熟。
可他是谁呢?
为什么在危急关,她会知怎么对付肺气泡?
她不应该知的,bill也说不记得教过她。
尤其是那些幻觉太过真实,甚至比这几天经历的凶案还要真实。
到底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樊小余简直不知如何区分。
唯有一样,樊小余十分确定,那就是她没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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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已经过了傍晚,外面的天暗了,路灯亮了,樊小余的卧室里挂着厚重的窗帘,若不是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只觉得是在夜。
樊小余以为这一觉会睡到第二天,事实上她只睡了五、六个小时就自然醒,坐在床发愣。
在睡觉前,她递给bill一杯放了半颗安眠药的白,并且持让他留在这里客房里休息,一切都等大家休息好了再从计议。bill对于这样的安排丝毫没有疑义,喝了没一会儿就涌上困意,加上之前连续几天没有个好觉,不到十分钟就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