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节(2/2)

“天界。”他答，声音清冽温柔。

留给他的话只有一句，希望他能够彻底毁去万渊。

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机会，自他兄逝去这些时日他便想通了很多，他没有权利一直把她关在十方虚空里面，她已经大了，却连真正的六界都没有看过，这不公平。

“那你是什么的？”

她从十方虚空里来了，因他醉酒时神智松动让十方虚空现了隙，她便沿着隙爬了来。

她这才放了心，老老实实的趴在他怀里笑了。

那日他心很差，唯一的至亲从六界消失，以后的千年万载都只剩他一个人。

“阿言，这是什么地方？”她问他，他却不知如何回答她。

“阿善，十方虚空在这里。”他拉着她的手移向自己的脑袋，纤细的手指在了他的眉间，他望着她轻轻说：“你之前，一直住在这里，住在我脑中顿悟的十方虚空，阿善，你想留在这里还是回去待着？”

那一日，他的哥哥神逝了。

再一次的哑然失笑，心里因她童声童稚的话语而奇异的生一洋洋的觉，抱着她起了，他往一方净走去，一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哄：“嗯，不丢，永远都不会丢阿善。”

“这里好像比十方虚空还要大呢，还有很多好看的，我以前都没有见过。”她弯笑：“真能睡，你都睡了十几天了，喊都喊不醒。”

这样单纯而无忧的日过的很快，沧海云瞬间转逝，浮烟散霞合了又散，若没有后来发生的事，她会一直待在十方虚空里，没有纷扰，没有伤害，只记得她的阿言。

他喝了很多的酒，坐在华绫一叶天的墨云涧里喝的不知年月。

那一日，他给了她选择的机会，而她选择留来。

那是已经落的亭亭玉立的她，十方虚空有延缓衰老之效，以至于她在里面待了五十万年还是小女孩的样，来后却立即变成了少女模样。

“阿言，他们为什么喊你帝祖？”坐在墨云涧里一块大石上，石在一汪湖的中央，四面都是清澈见底的湖，她一边玩着一边问旁闭眸打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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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她是曾经那个差被丢万渊的女祭，所有人都只知她叫阿善，是成天待在迦言帝祖边的小跟班，喜吃酸酸甜甜的橘，喜没事找事到跑，还喜和雪神殿里的雪神座的侍雪仙女吵嘴打架。

等他再度醒来之时，便瞧见了托腮坐在他旁的她。

小脯气鼓鼓的说。

他睁开，清敛着光华的眸慢慢浮现笑意，他：“不一样。天帝坐镇天界需掌四海八荒，他的职责比我重得多。”

“华绫一叶天。”他最后说。

她停戏的动作，扭看他，“华绫一叶天的主人很厉害吗？比那个死人脸天帝还厉害？”

“因我是华绫一叶天的主人。”他轻声说，眸并未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