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祖迦言,不过是个自私的小人,神判也会犯错。
众神皆附和:“的确,帝祖这惩罚对旁人来说或许严厉,可她毕竟是女祭,她若是活着只会让六界不安,况且那忘川河又是怨鬼恶魂久留之地,她若是去了哪里,岂不是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最好的办法便是将她丢万渊与那些邪一同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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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视线看着她,她也望着这边,瞳孔里只有空。
线现在神判的手臂上,那一刻他便知晓自己再也回不去。
纷纷杂杂的吵闹声一刻不休,或是觉得惩罚太轻,或是好奇那慈悲筏究竟是何,可那些他都不想再听了。
那时他说,大概,因为愧疚吧。
他把她带到这个世间,却没有护她周全,那些罪,他便替她担着,她这一世受份所累,他便替她换骨重生,他要她平安无忧的活在世上。
归结底,他舍不她。
帝祖还是执意把她留吗?”天界素来敬畏他的神仙此刻已顾不上其他,抓着他的胳膊厉声责问。
然后,就是整整一千年的惩罚。
他笑了笑,默认了他的话,抬手轻轻握住了自己的左臂。
一个合格的神判,不会让这样的祸害继续活在世上。
罚她,也是罚他。
他给过她一次机会,可她辜负了他对她的信任。
哪怕她犯滔天大错,哪怕她已经天地不容,可他想让她活着。
他:“不会,忘川河里有慈悲筏,能够压制她的落骨香。我曾说过会教化好她,如今她变成这样是我失职,她余的惩罚,由我来受。”
他不能留她...天界不容她,苍生也不容她,他也不能容她。
始终沉默的天帝冷着脸发了话,“迦言帝祖这惩罚,会不会太轻了。”
第一个一百年时,冥王曾经问他,为何要待一个女祭这么好?好到不惜赔上自己的一切。
那是他上她的证据,无可逃,也不想再逃。
他的手臂上了一条线。
那里,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冥王便又说,你是不是她?
想保护他在乎的人,想把那个善良率真的她重新找回来。
他还是包庇了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心里有无数个念想救她。
边的笑意浮起来,好像洒了光在上面,他目光温的望着那名仙人笑:“九仙人说的极是,樽月不听教化引起六界大,此等罪孽重之徒自然不可轻易饶过,判她去冥界忘川河受万鬼啃噬,劈三魂七魄散落人间尝尽人世百态,永世不得踏天界!”
本就不是她一人的错,凭何要她担去所有的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