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无人照看清扫,书页上蒙了一层灰。虞淮原是极净的人,至少该用法术清除上的灰尘,再着手接过,当却没有这样。就是那般径直翻动书页,任由纸张上的灰沾染了他的衣袖,仿佛这仍是她留的痕迹。
“帝君看好了吗?我方才撇过一,不像是涉及到帝君族机密的。这手札既然是阿的随笔,理所应当该由我拿去。”
虞淮垂眸,不再应答。
虞淮淡淡看着他:“若无此事, 你我二族当真可以共存吗?”
但虞淮没有这样, 他对手札的在意是真心实意的, 有隐忍的悲切。
手札最后还是落在了沧宁的手中, 带回石族。
第10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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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宁伸手去拿,手札却被攥得生,虞淮同样冷看着他,不肯退让半步。
作者有话要说: 时差……是个问题。
“灵雎殿有些冷,冷得我夜里睡不着,好在推了窗就可以看到院墙那的帝。若是墙垣再矮些就好了,说不定还能望见他。”
沧宁冷笑:”帝君心中若有存疑, 我二族当然不能共存。请帝君扪心自问,自古到今,我石族可曾对帝君一族有过半亏待?我阿生磊落,憎分明,耍不来和帝君一般诡谲诛心的手段,行背叛之事。她满腔为你所欺, 是我们自己识人不清,我们也认了。还望帝君往后不要再惺惺作态,以束缚我阿。“
若不能,等她归来,石族却与虞淮起了不共天的纷争,届时她又该如何自?
“帝君这是什么?难不成我阿的东西,你也要抢不成?”
离开前, 沧宁在廊回眸,打量失去阵的十方镜, 银装素裹,则矣, 却像是失去了生息。他想起方才虞淮在手札上退让, 哪怕这明显是个好借,可以就此一言不合的打起来, 然后顺理成章以武力将他“留”在十方镜。
沧笙烈,石族叛一事,她自行剖心以斩断前尘,以赔罪石族。沧宁并不怀疑沧笙会站的复仇立场,可她心的煎熬却可想而知。
觉心的血气一涌,寒意渗透心肺,胃里又像是烧起了火,灼烧绞痛着。
他敛了眸,看清书架便冷面站着的人,定了定神,走上前接过手札。
“帝君还满意当的成果吗?”说不清是嘲讽,还是单纯的不吐不快,“坐稳了这帝座,却落得一人的孤寂。帝君可知, 我当年所说的承诺是真心实意的,只要你对我阿好, 我绝不会对你有二心。”
沧宁可以一无所求,但绝不想她这样的抉择。
“十方镜布了阵,也不知是不是为了我。唔,权当是为了我吧,不然还能是为什么呢?嘿嘿,我可真是备受啊。”
沧宁笑了:“帝君这是不打算讲理了。”
沧宁同样不想和虞淮彻底撕破脸,原因无他,他也不知沧笙剖心之后,是否能真的切断对虞淮所有的。
心煎熬滋生的心,永远是修仙者最大且无解的致命。
目,是她清隽的字迹,语气却不是想象中书面行文该有的老成,依旧活泼。
虞淮无甚起伏:“但凡是我十方镜中的,我愿意给,那才是你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