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3)

我愣愣地望着他，薄山也不开，像是在等我接受这件事。

我：“晏安怎会变成那样？”

“这是你与晏安的机缘，没有我，你也会碰上他。”薄山，“然而晏安乃是胎。他的狂，并非他自己能抵抗，从前在天界尚能压抑，如今在界待了足足两千年，杀戮未曾停歇，气已越来越重。胎……是毁天灭地的。”

“你可安心等着了，两日后，天雷会落在你上。”薄山。

薄山：“你早已死了。”

待到画面全消，我惊魂未定望着薄山，却依然无法从他那白面上看任何绪，我犹豫片刻，：“这是幻象还是未来？”

我茫然摇了摇，薄山大致与我说了，又：“佛祖慈悲，可这世上的猎鹰无数，佛祖的难便割的完么？许多事若不治本，便毫无转圜余地，你留在他边，就是再小心也会死。因为你，便是他亲手杀的。”

“为何没有我？”

最后个画面则是天，晏安在画面之，君扬也在，同样是血成河的场景，君扬似是说了些什么，晏安冷漠回望了他一，竟是匕首一挥，将君扬的给割了来。

薄山：“你可知佛祖割喂鹰的故事？”

舍不得的！”我叹一声，“老实讲，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杀了晏安，我毕竟在界待了千年，前尘往事，都已忘了，你说我是神仙，我也没办法确认是不是真的。要我杀了界统领，我却是不到。何况晏安武功，脾气古怪，哪是说杀就能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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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山轻声叹了气：“你可知溯回？这可扭转时空的神，只能使用一次，如今却是没有了，因寒崚神尊已用它，回到了现在，只是他太过虚弱，故而才有我替他守昆仑山，告诉你一切。”

我略有些意外：“你这是认同我的说法？那……”

我左思右想，只觉得薄山定还有哪里瞒着我，他要我杀晏安，给的理由虽然算是充分，却好像还是少了些什么，我：“倘若我此时留在他边，小心着不死，难此事也没有转圜余地？”

我瞪大了睛：“什么？”

我却是叫苦不迭：“哪有这样的！我才修了一千年不到，从未认真修行，好端端的哪来的天劫？何况我并不想成仙！薄山尊人，咱们有话好说，难除了杀了晏安之外，就真的别无他法吗？”

我瞪大了睛。

他手指轻拂过天机镜，境果然显不同的景象来，镜空无一人，却是个空的街景，这不晓得是人界哪条街，也不晓得是哪里来的火，火势极大，将天都要烧红了，画面一转，荒郊野外，无数人着残破衣裳，哀嚎声遍地，有人甚至在低人。

薄山颔首：“言之有理。”

薄山：“天机境的东西，并非是我预测，而是寒崚神尊亲瞧见的。”

画面再转，来到界，黄泉之都已混至极，尸骨遍地，有神仙的尸骨，也有妖的，我在那遍地尸中，竟窥见了碧落的影，她横在河边，双目圆睁，前有个血窟窿，正潺潺着血。

我虽心惊，却越发怀疑：“你怎么知？何况晏安柳若的痴至斯，怎么会杀了晏安？”

“熬过天劫，你便可重新位列仙班，再受这任务没完成的责罚。熬不过天劫，你便去了。”薄山的语调仍是淡淡的，仿佛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因你在他心中是柳若，而这柳若，死了两次。”

“是未来。”

薄山转，将桌上一直立着的一面镜递给我，那镜背乃是白玉所制，正面却无法映任何景象，我伸手轻轻一，镜面却似湖面一般，轻轻漾开了。

我还想问什么是胎，薄山却像是有些疲乏了，他：“更多的事，你将来自然会知。你只需记得，晏安只有你一人能杀，天只有你一人能救……去吧。”

随着他一句

过了一会儿，我缓缓：“晏安当真杀了我？为什么？可理说，若没有你，我是绝不会碰上晏安的……”

“此乃天机镜。”薄山，“天际不可，却能让你一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