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3/3)

着天界也脱不开了，没有能轻易动摇界的神，偌大天界，只余一个空架，和一群循规蹈矩的古板神仙，何足为惧？只可惜界兵力有限，不然……”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笑着望向我：“总之，陪你去人界玩一段时日，是毫无影响的。”

我：“好吧。只是……晏安，既然我已回到你边，足见当日天界神仙并未当真将我灰飞烟灭。或许，你与天帝……”

我对杀晏安一事仍是犹豫不决，但若晏安肯回天界，好好地留在天帝边，胎一事兴许还是有转机的，晏安与天帝终归是父，想必天帝也不会坐视不理。

晏安摇了摇：“阿若，我不会回天界的。”

“为什么？”

“我不能，也不想。天界有什么好回的？当个神仙，这也不得，那也不得，连心之人也护不住，还满是欺瞒。倒不如当个，自由自在。何况……”

晏安好笑地看了我一：“你当真以为天界是犰若，是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死在我麾的神仙不计其数，我若是当真回了天界，迎接的我必然是诛仙台。”

我有些怅然。

晏安在这条路上走了两千年，断不可能回了，其实我又何尝不晓得。

晏安：“好端端的，你怎么忽然想到这个？”

我连忙：“想到因为我，你一个天帝之只界，便觉得有些愧疚。”

晏安望着我：“你不必愧疚。一念，本就是我自己的事。”

这当然是你的事，不过以后也会变成我乃至三界的生死大事。

晏安看了看我的房间：“收拾的倒是雅致。”

屋摆设简单，但清新简明，我：“还要多谢娆音。”

晏安站在屏风边，遥遥朝看了，：“床铺也很大。”

我说：“啊？”

晏安：“不如我今晚在你这里歇息？”

我笑：“这……太不好吧。”

晏安笑着返回来：“逗你的。”

我松了气，晏安走到我边，：“你记忆全失，如今我于你，仍是半个陌生人。我说过，会等你慢慢接受我。”

“嗯。”

我垂着，鼻尖都要冒汗了。

晏安叹了气：“当年你是一就相中我的，如今这却不大好使了。不晓得是你光了，还是我变丑了。”

我听他的语气十分遗憾，只好顺势拍：“尊风采冠绝三界，哪有什么变丑一说，只是这事实在毫无理，想来我当年对你一见钟，也不光是因为你的……呃那个，必然还有其他原因。现在大约也只是少了些机缘，急不得，急不得。”

晏安饶有兴致：“你法力不算，悟倒是很，理来说，你不曾杀生，本是该往仙路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