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迟疑:“都说了是逆天改命之,想必需要付极大的代价,你想用溯回什么?改变当年的什么事?”
晏安的右手浑似铜墙铁,本挣脱不得:“他们去寻一个东西了。”
晏安:“我把那张良杀了,打算回去找你,刚府就遇见了寒崚。”
我不动声向后撤,想挣脱去:“怎么不见君扬君和梭君?”
我心稍松了气,替他将手臂包扎好:“你怎么会想到直接杀了张良?”
晏安不说话,只看着我,一副说还休的样。
我:“……”
寒崚神尊当年那句“一反骨,后患无穷”,倒真也是没有冤枉他。
实在是造孽,太造孽了。
我随:“在想你说的我都不记得了。”
晏安伸右手,轻轻揽住我:“不必担心,这并非你的错。”
晏安想了想:“我吧,他只伤了我的左手,我则一刀将他穿了。”
这位晏安尊,事未免也太一意孤行不问后果了,天帝杀了他的女,他便六亲不认,坠。我顾着张良的事,没回来休息,他便去杀了张良。为了一件所谓的“不是什么大事”的事,就要用上溯回。
晏安低声笑起来,终于放了手:“阿若真聪明。”
我战战兢兢:“没怎么,只是这样的话,你怎么不脆将他杀了?”
我:“什么?”
晏安:“柜里有。”
晏安笑了笑,侧去看我包的伤:“时过境迁,你虽记忆全失,这包伤的手艺却还和从前一样好。”
晏安稀奇:“你知这是什么?”
晏安看着我:“不能告诉你,不过放心,不是什么大事。”
我说:“我靠过去,只怕你要亲我。”
手却仍揽着我的腰。
“怎么会受伤?”
我怕被他看端倪,只能低继续替他上药:“原来张良是你杀的……然后你们打了起来?你赢了还是他赢了?”
我只好:“这里有药吗?”
晏安:“嗯。”
晏安说:“怎么了?”
“他跑的太快。”晏安皱了皱眉,“没追上。”
他的语气堪称轻描淡写,我却简直没法儿接话。
晏安:“好。”
此时我站着,晏安坐着,我低正好能看见他的脸,晏安望着我,中意切切,而我从前秉着人丑心要的信念,极少说谎,如今对着晏安,各类欺骗之词却是信手拈来,实在教人惭愧。
我:“若方便的话,还请你松松手。”
我只能:“该。”
我:“……”
晏安:“遇到了寒崚。”
我打了个哈欠,故作困顿:“嗯,那你找到了再说吧。若没有其他事,我先回去休息了。”
思及过往,念及君扬,我仍有些伤怀,晏安:“在想什么?脸这么难看。”
好在寒崚神尊已为天苍生,率先用过一次溯回了,君扬和梭便是跑断,大约也是找不到溯回的。
我打开柜,果然里面有界带来的药,替晏安轻轻将里衣也撕开一些,帮他右臂上药。
晏安了:“阿若真聪明。从前我不敢轻易寻它,因它只能用一次,之后便会消失,我怕我用了不能改命,反倒连你的最后一抹神识都失去。如今我已寻着你,便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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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见我不语,晏安:“怎么了?那张良不该杀吗?”
后来我拉着碧落练了数次,终于学会了如何漂亮又实际地包扎伤,只是到那时,君扬已不轻易受伤了。
这手一动未动。
我说了声早休息,便匆忙离开了晏安房间。
“听名字,大约能猜到一些。”我笑,“莫不是逆天改命,溯回时光之?”
这你却是托了君扬的福了。
我手一顿,抬看他。
君扬初外闯时,常好端端地去,伤痕累累地回来,犹记有一回他脑袋着血,一回来便躺在了地上,我手忙脚地将他的脑袋包成一团,君扬没有因血过多而死,却险些因呼不畅就此英年早逝了。
晏安:“都这么晚了,我想你快回来休息,所以希望这件事快解决。”
,却并不想看到他的,只能犹豫地说:“你右手还好好的,不如自己包扎包扎?”
我为难地看着他,晏安说:“你过来些,我还有件事忘了告诉你。”
☆、皆亡
晏安微笑:“溯回。”
若只看晏安对柳若千转百回的,谁会信他是个尊,将来会惹得三界齐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