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3)

她柔声：“张郎，究竟是你如今变成了这样，还是你当初就是这样的人，是莺翠一直错看你了呢？我被你所负，为你所骗，我不怨，也不憎，只叹自己所托非人。可绫盈何其无辜，你化作厉鬼，凭什么去找她报仇呢？她何曾错过什么？”

我从他手里拿过那药，往和尚嘴里去，和尚勉咽，很快就安静了，寒崚：“将他伤腐剜，过几日便无碍了。”

后忽然传来重倒地之声，我回，发现那和尚面苍白，冷汗淋淋，却是昏了过去，张良冷笑：“他已命不久矣，你们两个小妖便也乖乖将命送上吧，我还没吃过妖的修为，你们虽然修为尚浅，我也不嫌弃！”

她着泪回看了一寒崚，寒崚颔首，那被冻起的张良竟顷刻间成了一个蟑螂，它在地上似是不可置信地爬了一圈，又急急忙忙想逃走，莺翠却抬脚，直接将它给踩死了。

这大夏天，不知何时天上飘了零星雪，恰好落在张良上，他的眉和发转瞬间便结起了细碎的冰块，而我也后知后觉到一寒意。

张良珠转了转，仍是一动不能动。

碧落：“你休想，让你在这儿我自己走，那我成什么了？何况就算我苟活来，尊也不会放过我的……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碧落的话还未说完，一橙光逐渐自漆黑一片的巷中慢慢亮起，那橙光越来越近，我定睛细看，一人着白衣，提个素灯笼，迎风雪而来。

碧落手中玉石叮当，如雨滴般朝他袭去，张良向后一个空翻便避开了，碧落低声骂：“怎么办，我的武就那么多，丢了还要捡回来。”

我还没来得及再说话，张良已经再一次飞扑过来：“一个也别想走！”

我轻轻将碧落往后一拂，闭目打算先承张良这一掌，然而过了半天，也没有动静，再睁，张良的手已近在我前，而他立在原地，双目中的得意和仇怨尚未消失，却一动不动，像是僵住了一般。

莺翠叹了气：“你欠的债，需要你自己，一世世偿还，你欠我的，便在今日终结了吧。”

正是寒崚神尊。

我和碧落尚未回神，地上的和尚就发了痛苦至极的低，他脸越发苍白，嘴已逐渐发青，看起来像是命不久矣，寒崚递一粒黑的药，：“给他服。”

断更了……呜呜呜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形也越来越透明，一阵清风拂过，莺翠彻底消失不见，像是风中，飘向不知何去了。

我心中一动，仰去看，漆黑的天幕上什么也没有，那雪却越越大，张良仍冻在原地，我们动静这样响，周围的居民却似乎毫无所查，仍是漆黑一片，无人灯，无人探观望，碧落抖了抖，：“到底怎么回事，好冷，这张良既然被冻起来了，不妨我们……”

我：“你先跑吧，他显然比较记恨我，你想办法去联系晏安，我能拖就拖。”

碧落斜我一：“去吧。你睛都恨不得黏在他上了。”

碧落像是才回神一般，凑过来吃惊地：“这，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六月飞霜窦娥冤？”

又看向寒崚：“莺翠之事，劳烦仙人了，我与张良之恩怨，在这一脚中已化作乌有，如今万事已休，莺翠了无牵挂，对来世也无丁期待，只望绫盈来世能投个富贵人家……”

他说完，拎着灯笼转就要走了，我只好低声对碧落说：“你等一等，我，我有些事想跟他说。”

我和碧落：“……”

寒崚仿佛没看见我和碧落一样，带着莺翠走到张良面前，莺翠望着被冻住的张良，轻轻落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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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若萍障还在和尚上暂且收不回来，碧落的玉石也没一个剩的了，只怕今天还真要代在这里，娆音晓得了大概要大笑三声，而薄山晓得了，大约会怒我不争，至于晏安……只盼他别提早发狂就好。

我愣愣地望着他越走越近，那雪也越来越小，直至他走到我与碧落跟前，雪已彻底停了，地上连一雪都没有，仿佛刚刚只是一场幻觉，而他后居然还跟着一个眉温婉的白衣女，却是莺翠。

话音未落，他便一跃至我跟前来，手掌朝我攻来，我抬手去挡，却被他浑戾气给击的向后退了几步，和他接过的手掌心也隐有溃烂之迹。

莺翠将脚移开，那蟑螂的尸一派模糊，莺翠回首，朝我与碧落盈盈一拜：“还未谢过两位姑娘。”

☆、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