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逃走,而再之后的三个月里,每十天会死一个人,十分固定。
而若有外地来客在此借宿,则不受那十天死一人的规矩,一定会死。
坂煌村像是蛰伏了一看不见的怪,十天吃一次人,偶有加餐,但也绝不影响十天吃一人的频率。
坂煌村的人发现了这件事,也晓得即便外地来客死了,该来的十天一次的死亡还是无可避免,故而但凡有人要借宿,他们总会劝上两句,让人快走,千万别回来。
而坂煌村中的人,则只能留在此,祈祷着一个死的千万别是自己或家人。
这村也因为略有名气,不少和尚士常来此收妖,但要么就一无所获离开,要么就直接惨死。
☆、记不得
最初那大婶说完, 忽落两滴泪:“我家那个活着的时候, 好吃懒打呼噜,我恨不得他早死, 可他死了我才发现,我所讨厌的,却是求也求不回来了……”
君扬神微动, 又掏一锭银要递给她。
旁边一大汉大吼:“王婶,你汉都死了二十一年了, 现在装模作样什么呢!”
君扬默默将那锭银给收了回去。
那位王婶见煮熟的鸭飞了,不由得大怒:“与你何!罢了罢了,反正你们也晓得这事儿了, 快走吧!天一暗,你们可就走不了啦!”
宴安仍是一脸和善:“我们却偏要在此留宿。”
众人面面相觑,王婶:“你们这是……铁了心要送死?”
宴安只笑:“你们哪个家中环境好些, 可借我们一住的?”
王婶立刻走上前:“横竖你们不怕死, 那就去住我家吧。”
宴安开了环境好这一条件,其他人似乎也没有要与王婶争辩的意思。
到了王婶家一看, 在坂煌村里确实算的上气派,倒不是装设有多豪华, 当初或许是用过心的, 可年岁太久, 已显得老旧。说气派,乃是因为这是个极大的四合院。院里栽着槐树与柳树,都已光秃秃的, 地上还有些落叶,主人大概懒得打扫。
王婶站在院里,幽幽地看着那几株树,:“你们是不是很奇怪,我怎会柳树槐树这样不吉利的树?哎,当年的可不是这些,但自我嫁来,才生了儿没几年,我丈夫的父母先后去世,接着,他的大和夫也去了。到后来,他的小弟弟也去了。”
王婶指了指东面的房间:“这里原本就是他父母住的屋,旁边那个是他大嫁前住的屋,后来夫赘,就搬到了北面大屋里,南面最中间那个,是他弟弟新婚用的房间,新婚当夜,夫妻双双死了。这么一来,屋也就都空了。”
她略一顿,了个总结:“我自幼父母双亡,嫁来前,村东算命的白先生就说我命,但赵家不信邪,还是让儿娶了我,如今……哎。”
这个故事真是让人动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