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了片刻,将那画握:“你所的一切,都是为了将来派我去对付那个宴安?”
“见宴安……你要我去什么?用人计勾引他?然后杀了他?”
“这能叫我自己的命运吗?!从你把我挖来昆仑山的那一刻起,我的所谓的命运就在你的掌控之!我是真的喜你,你分明知我的心意……”我说着说着,又十分不争气地哭了起来,“可你对我,只有利用和欺瞒。”
白幽率先走了去:“真相就在前了。天那么多若萍草,神尊为何只选你,给你取的名字里,为何带个若字,你又为何成这样,那凡女又是谁,你不想知,只转走就是了。”
我失魂落魄地从墙上将那副画卷拿来,白幽说:“哎,你这样不好,但也不能怪你,寒崚从未教过你规矩……没办法,你将来是要去界的,哪里需要什么规矩呢?”
“你见到他,自会明白的。”
也不晓得是多少年前的画了,保到此时此刻,依然栩栩如生,画上女托腮浅笑,的与我一模一样。
这真是没开就输了。
我一把推开那个人,跌跌撞撞地跑回了昆仑。
寒崚:“待你修为再好一些,是要去界见宴安。”
“你对我这么好……当我的师父,让我从一颗再普通不过的若萍草,变成如今的模样,只是因为我是个可以接近宴安的工?”
我:“师父……不,寒崚,你给我解释一。”
我不理白幽,抱着画卷跑了去,路上看我的人更多了,或是惊惧,或是讶异,甚至有个胆大的拦住了,我说:“柳若?你不是死了吗?你可还记得我?那日你与宴安成亲,我就是着这张脸,被拉去参加你们的婚宴……”
可到了这样的时候,他也不过回我一个简略至极的“是”。
在我曾为了化作人形后,应该什么样而苦恼的时候,寒崚给我看过一,但我当时本不识字,看到了画中人,便理所当然地以为那是寒崚喜的相,义无反顾地变成了她的模样。
我一儿也没办法骗自己,说这只是巧合,这幅画与当初寒崚拿给我的画其实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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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晓得坐了多久,薄山消失了,寒崚现在屋,他看着我,依然是那副清冷又英俊的模样。
最后白幽还说,我不过是一株若萍草,能得寒崚化,成为散仙,本就是我的运气,我这条命是寒崚给的,寒崚要我上刀山火海也不为过,何况只是去界呢。
我到底是走了暗室。
这暗室竟是个小书房,桌椅背后的墙上,挂着一幅画。
这幅画我见过的。
寒崚不答,我便自顾自:“难怪,难怪昆仑山那么多动植,也没见你耐心给它们浇灵气,你辛辛苦苦将我从桃山那儿移来,便是因为当初那凡女落了一滴血在我上,自她灰飞烟灭后,我是她唯一可能留在这世间的存在,对不对?!”
我将手里的画卷铺开。
薄山依然坐在那儿一动不动,我将他的面揭开,将画对着他的脸,仔仔细细地比照,最后发现,我当时化为人形时,太过小心谨慎,完完全全是照着这画的模样变的。
寒崚神不变:“我听说了,白幽带你去了天界。你不该同她走。”
寒崚似乎本受不到我的愤怒与失望一样,只:“任何生灵的存在,都有其使命,你也有你自己的命运。”
我虽气势汹汹地质问寒崚,心中到底却存着一份奢望,从来寡言少语的寒崚,能耐心对我解释,告诉我一切都是我想太多罢了。
寒崚似是轻轻叹了气:“你就是柳若,你会想看到宴安的。”
又说,宴安与寒崚曾是师徒,寒崚大约是不会忍心亲手杀了宴安的,但如果派我去,那就大不相同。
寒崚:“是。”
白幽轻声跟我说了宴安与其恋人柳若的故事,她说,那宴安如今已是界的尊,十分难对付,天帝都被他伤过。
我呆呆地走近两步,仔细去看,才发现落款是个叫宴安的人。
我盯着寒崚,手里的画,一滴泪轻飘飘地便落了来。
我气急败坏地:“现在不是你教训我的时候!这画中人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宴安尊所的凡女……为何我与她的一样?!”
我站在地上,看着底的暗室,总觉得走去就是万丈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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