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曾想,醒来之后便见到变成这般形容的千寻芳。她听藏渊说,主人死后,千寻芳固守不死城上千年。想起从前,他不愿受束缚,死活不肯在不死城久留,又想到他每次到不死城来见到她,总喜拿她打趣。善心中有些不好受,问褚清越:“主人,公究竟发生了甚么?如何会变成这副模样?”
上得亭台,便看到亭正中的石桌,坐了两人。
善无语地看向藏渊,“藏渊大叔,怎么我从前没发现,您竟然还有如此童真的一面?”
斜里忽然刺一柄漆黑锃亮的黑缨枪, 拦在她前, 离她不近不远,正好一个拳的距离。善嘟嘟嘴,一手叉腰, 侧首看向黑缨枪的主人, “又拦我?”
“不了,我怕吓着你。”
善哼了声, 一抬,一副不兴开的模样。
面朝她而坐的,是着半张面的千寻芳。
善退后一步,看着没有丝毫回应的千寻芳。当年,阿莫舍填灵,主人绝望之自戕,之后,她与文邪也陷了封境,只留了一半神识留守四殿,直到不久之前,灵魄归位的主人回到不死城,她与文邪才从封境中苏醒过来。
“藏渊,是主人叫她来的。亭上风大,主人怕公着凉,叫她送件斗篷过来。”善边,凭空响起一清凌的声音,温和地向藏渊解释,却看不见人。
善挑眉, “我说藏渊大叔,捉我很好玩儿么?”
藏渊咧嘴一笑,一白牙,“主人在上面,你上去甚?”
藏渊眉一竖,“老杀过的人比你看过的人还多,会怕你?少扭,现说话!”
“你输了。”褚清越将被围的白一颗一颗捡,投千寻芳前的棋盅中,“别说哥哥欺负你不会动,这可是你一贯的棋路。”说完起,离了石桌,走到亭台的扶拦,双手负于后,望着远方。
“求而不得?求的甚么?”善问。
副清丽脱俗小妇人的装扮,手捧一件织锦镶斗篷, 脚步轻盈地前行。行至一亭台之,垂首, 一手提起裙脚便要踏上台阶。
“文邪哥哥,走了。”善微微侧,对隐在她侧的文邪说,重新提起裙脚,拾阶而上。
褚清越从千寻芳面前的棋盅中拾起一枚白,放方才那枚黑的旁边,“给他披上罢。”
藏渊目光转向善旁,“你小,隐甚?来说话。”
褚清越一白衣,坐在千寻芳的对面,白净修的指间拈着一枚黑,悠悠然往棋盘上一放,看了坐在自己对面的千寻芳,:“该你了。”
善应了声是,将手中捧着的织锦镶斗篷抖开,披到了千寻芳上,动作轻柔地为他系好系带。
藏渊面无表, 刷地收回黑缨枪。
善轻轻叹了气,“藏渊大叔,说再多都没用。我嘴都快磨破了,文邪哥哥也还是不听,死活不肯来。”
藏渊拧眉,“就你小讲究多!”挥了挥手,“算了算了,上去罢。”
藏渊耸耸肩, “还行罢。”又补充, “一千多年没试过了,回味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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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寻芳双手垂在两侧,没有任何反应,未被面遮住的那只眸直视前方,一眨不眨,两只广袖被风得鼓鼓的。若非天生上扬的角看着像是在笑,便与假人没有分别。
善上前,走到石桌边。石桌之上摆了一张棋盘,两只棋盅,棋盘的大半已被黑白棋所占据。
褚清越手拈一枚黑,将其填棋盘中,黑与棋盘碰,发清脆的一响,“求而不得。”
善望着他的背影,与千年之前没甚么两样,唯一不同的,是他空的侧,没有阿莫。她在心里轻轻叹了气,不知千年过去,主人是否能够将阿莫放了。她只知容莫提已不在人世,却不知转生之后的千重久与容佩玖的纠葛,更不知世间还有容佩玖这么一号人
“主人,斗篷拿来了。”善对褚清越。
回答他的是沉默,温和清凌的声音再未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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