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气还未消退,不定还在老八哪儿呢,才没叫你,如今天儿也凉快了,一会儿这边儿完了事儿就别回谢府了,去大嫂哪儿住些日,咱们姑嫂俩好好说说话儿。”
阿十眨眨:“阿十也想大哥大嫂呢,不过今儿不成,阿娘院里的石榴熟了,今儿回去得赶着摘了让八哥酿石榴酒,错过了时节可酿不好酒来。”
大嫂不懂酿酒,却知每年这时候阿十跟老八都要捣鼓着酿石榴酒,这酿石榴酒对阿十来说是疼大事,便:“那等酿了酒再来大嫂这儿好了。”
阿十松了气,侧瞧见兰丫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知给她看破了心思,了个鬼脸,才意识到自己着帷帽呢,兰丫瞧不见,方笑了笑。
大公主见大姑儿姑嫂间这亲劲儿,忍不住有些酸:“大可真疼您这小姑啊,不知的还当是亲娘俩呢。”
大嫂瞥了她一:“怎么着,我们姑嫂间还不能亲近亲近,依着你都跟乌似的,见了就掐,你就痛快了。”
大公主知自己这大姑儿的脾气忙:“我可没这意思,大多想了。”
大嫂:“没这意思就好,我瞧你还是少儿闲事,先给盛兰寻门亲事要,这女大不中留啊,别总由着她挑拣,门第秉差不多就成了。”
大公主:“我可是想,也得盛兰愿意才行啊,大盛兰可是您嫡亲的侄女儿,这俗话说的好,姑表亲辈儿辈儿亲,打断骨还连着呢,您可是给阿十了这么一门好亲事,怎么到了盛兰这儿差不多就成了,您这心也不能太偏了。”
大嫂听了这话,哼了一声:“你别这么酸言酸语的,睿王殿可是你亲兄弟,什么你这当的还不知,你可是真瞧得起我,若是睿王殿不,别说我了,就是太太上皇,万岁爷,也没辙啊,再说盛兰跟阿十怎么比?”
大公主:“是不能比,可大这也不能怪我们盛兰啊,阿十姓谢,阿十的爹是战功赫赫的国公爷,这谢家祖宗有德,辈辈儿的儿女都争气,可盛兰的爹什么样儿啊,成天泡在楼里胡天黑地的混,这上梁不正梁歪,儿上就歪了,能指望结什么好果来。”
这几句话直把大嫂气的不行:“既如此,还求我什么人选,你们娘来自己随着折腾去吧。”
大公主一见大姑急了,忙:“大别生气,我是一时气不忿说顺了嘴,没别的意思,我是瞧着这夜郎王倒是个好的,跟盛兰年貌也相当,反正他也得娶个回去夜郎的王后,俗话说这不外人田,这么好的事儿,便宜了外人岂不可惜,不如您在承恩公跟前儿递句话儿,若是承恩公面保媒,这桩婚事十有八九能成。”
大嫂愕然看着她:“你想盛兰去夜郎和亲?”虽说一直知自己这弟妹糊涂,可也没想到糊涂到这地步,这夜郎王明摆着狼野心,如今求和也不过是无奈之举,就看那夜郎公主刚那番话就知,在夜郎王里,本就没把大晋公主看在里。
若不是阿十为大晋女争了气,这夜郎王也不会主动求娶,大公主还当这和亲是多便宜的事儿呢,以为野狼王后如此好当不成,这都不是糊涂的问题了,是愚蠢。
跟这样的蠢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只应付了一句:“此事再说吧。”别开看向前。
场中睿王跟夜郎王已比试了起来,正如夜郎公主建议的,比试的是拳脚,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台上便腾一块比试的场地,睿王跟夜郎王对面而立,睿王拱手:“请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