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十靠着她的肚听了听,不禁:“怎么听不见动静?”
玳玳失笑:“才不过三个月,能听见什么,七哥说还得一个月才能动呢。”
阿十掰着指算了算:“这么说明年开就能瞧见我侄了。”
玳玳:“你侄还少啊,至于这么兴吗。”
阿十:“八嫂生的不一样。”
玳玳:“你这当姑姑还真偏心。”
冬儿来:“太殿到了。”
阿十:“小粘糕怎么来了?”话音刚落谢洵一脚迈了来:“你不知吗,他是来迎亲的,是阿彻自己跟皇上请的旨。”说着上打量阿十一遭:“我家阿十这么一穿更漂亮了,来,九哥背你去。”
阿十伏在他的背上,王嬷嬷把大红盖盖在她上,谢洵背着她一步一步往外走,谢洵走的极稳却也极慢,一边走嘴里还说着:“阿十,你说从小到大,九哥背过你多少回,可唯有这回九哥背的不不愿,九哥以前还想将来谁敢来娶你,九哥就把谁打去,可今儿九哥连发挥的余地都没有,九哥拳没招呼到我妹夫上,九哥憋屈啊,你知九哥不在乎别人说什么,九哥就在乎我家阿十过得顺心不顺心,你如今非要嫁过去,九哥不拦着,以后你要是想家了九哥就去接你回来,别什么皇家规矩,无论多大的事儿九哥都能给你撑着……阿十,你别哭啊,你一哭九哥就没力气了,若是背不动可丢大人了……听话别哭,今儿是你大喜的日,万万不能哭的……”
阿十了鼻:“九哥放心,我不哭,我兴。”到了前厅,拜别父母,国公爷老两撑着没掉泪来,可瞧着阿十上了轿,王氏夫人再也忍不住泪哗哗的落了来,大嫂也一个劲儿摸泪啊。
谢家上没有一个兴的,能兴的了吗,从小到大疼着护着的宝贝疙瘩,没过门就成了寡妇,这往后还有一辈呢,就这么单着过,什么时候是给啊。
睿王大婚,皇上皇后亲临睿王府主持大礼,乃是无上荣光,只是看着阿十抱着睿王的灵牌叩拜行礼,皇后娘娘这心里酸酸涩涩的难过,可这丫执意如此,也只能依她,好在皇上也应了自己,暂不把阿十的名字记皇家玉蝶,如此至少有转圜的余地,日后若这丫想开了,寻个由还她自由,依旧可以嫁人,只不过,这丫能不能想开,自己也没把握。
礼毕之后,皇后让太留了来,阿彻跟阿十自小一起大,份不同,有阿彻在至少能放心一些。
阿彻刚迈院,就见冬儿慌慌张张的跑了来,不禁:“你跑什么?”
冬儿:“太殿,小,小不见了?”
阿彻皱了皱眉:“怎会不见?”
冬儿:“刚一来,小就把屋里的人都遣了去,说不想被打扰,又遣婢去端茶,婢端茶回来,就不见小的影儿了,到找了也未找见,婢正要去寻王顺。”
阿彻:“不用去找王顺,你可知这府里的酒窖在何?”
冬儿睛一亮:“对啊,婢怎么忘了酒窖。”
到了酒窖门,就见王顺在门守着,一见太殿,王顺忙跪行礼:“太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