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发散落在枕头上,带点笑意的眼神叫他忽然浑身一酥,昨天晚上尽情放纵的一夜又浮现在脑海。
“我,我。”他结巴起来,馒馒眯着眼睛看他,“你昨天不是很会说吗,你不记得了?”
他,他哪里是不记得了啊……
[馒馒,馒馒,放手……]
他闭着眼睛扶着墙,她抱着他的腰紧贴在身后,一手捏他的腹肌,一手滑下去肆意玩弄。
[多少厘米?]
[我不知道……]
他紧闭双眼不敢看她,因为只要睁开了,面前的镜子里就能清楚的反射他现在的样子,红云遍布,大汗淋漓,浑身赤粿着,羞耻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馒馒求你,别碰……]
[啊……馒馒……]
“你又在想什么了?”馒馒好笑的看着他,沈挚猛地一回神,张着嘴傻呆呆的。
“快点回来吧,我给你留门。”她眨了眨眼睛,就看他用力的点头。
月亮升到半空中,没有一丝云朵。
一个人的床铺冰凉到没有温度,她用被子裹紧了自己,耳边好像听到了呼呼的风声。
“你不想当皇帝?”有个男人站在面前,穿一身繁复的黑色官服。
馒馒也是正装打扮,但在他面前就矮上一个头。
“我年级最末,按排位轮不到我。”
那个男人笑了笑,“我们之中没有皇帝,这就代表了华夏血族是不完整的,下面的大臣也是一盘散沙,别国大概在嗤笑我们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
“必须拼的鱼死网破,五人中死去四个,才能换来皇帝的降临。”
馒馒沉默片刻,“你是想让我死?”
他呼一下一甩广袖,“我可没这么说。”
窄道上宫女们环佩叮当,娇声浅语,他走过去的时候都会伴随一声声惊呼,花枝乱颤,仿佛蝴蝶落入了花丛里。
但是这只蝴蝶洒下来的却是毒粉。
不止是你,是你们都得死。
“!”她猛地惊醒,两手死死的揪着被子,如果血族有汗水的话,她大概已经浑身冷汗了。
“怎么醒了,做噩梦了?”窗户那边站了个人,沈挚把窗帘拉上,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头,屋里开着恒温空调,但她身上还是冰凉凉的。
“沈挚。”她坐起来抱住他的腰,往他怀里钻,沈挚顺势搂住她,这时候才感觉平时表现的天不怕地不怕的馒馒竟然有了一丝脆弱,“怎么了?”
“馒馒不怕,我在这里。”他分开腿坐着,她就窝在他怀中,脚丫子也要压在他腿下面才安心。
她一声不吭,沈挚有点心疼,捧了她脸吻上去,细细密密的亲她的额头、鼻尖、脸颊,最后含住唇瓣,吸吮过几次,她的全副精力就放在他身上了。
馒馒伸手摸摸他的脸,“没事,只是梦到了之前的事情。”
“介意告诉我吗?”
她摇摇头,“真的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失忆了很多年,现在想起来,倒觉得像是另一个人的过去。”
“我出生的时候,全国都在下很大的雪,淮河冰封了数个月,每天都有被冻死的人。”馒馒说,“我还记得家里什么都没有,她卖掉了铜镜,给我换了破棉絮。”
“大雪下了两个月之久,我们没有饭吃。后来某一天我醒来的时候,母亲已经走了。”
“那是我这辈子,唯一有过亲人的时候。”
明明是三百多年中最久远的一段记忆,本该被大脑抛弃的画面却是如此清晰,她甚至还记得她手指上的破口,裹得畸形的小脚,屋里烟尘弥漫的木柴,还有她温柔的唱着歌的声音。
“一场秋风一场凉,一场白露一场霜,严霜单打独根草,蚂蚱死在草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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