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节(2/2)

什么十年之约，如果十年前他真的死了就好了，便不会害死白之亦，不会教她成为孤女。

他一手布局害死了她的父亲，他已经没有颜面再去见她。

卫宴与卫夫人皆是脸一怔。

白若鬼拉几饭后，忍不住问：“念卿呢？”

白若鬼靠在门前，自顾自地叹：“念卿，你知吗？我竟然曾经怀疑你死了。当我知你没有死，我真的很开心，觉一切像梦一样。便是现在，我还觉得自己在梦。”

卫念卿努力地克制自己不去开门，不去动心，不去理她。

卫念卿看着靠着门槛睡着的白若鬼，忍不住俯伸手去摸她的脸。他以为他已经放了她，所以不用再怕肌肤相碰，可当手指碰到她的肌肤时，一阵灼教他意识地缩回了手，再看那一只手，竟全是骇人的灼伤。

卫念卿正坐在床上打坐，听到声音，晓得是白若鬼，睁开的眸不由颤了。

原来，他所追求的，什么都不是。

白若鬼默默了。

这样屈辱一般地活着，究竟在等什么，为了什么。

他踉跄着后退了一步，看着手上的灼伤，觉得是这样刺。他仰天叹，事到如今，难还不能死心吗？

丫鬟离去后，白若鬼鼓起勇气，敲了敲门，：“念卿，你在吗？”

屋里的影一瞬间消失，又一瞬间现在门外。

门外，白若鬼靠着门坐，继续：“念卿，对不起，我辜负了你，上了另一个人。纵然知他也许不会再理我，可我的心里，再也装不第二个人。”

卫宴家中没有女儿，卫夫人只好借丫鬟的衣服给她穿。即便是丫鬟的衣服，也教她穿得十分灵，一小仙女的气质，惊艳了众人。

饭后，卫宴果真命了一个丫鬟带着白若鬼去卫念卿的房间。

有丫鬟走过来，将在卫念卿门前睡着的白若鬼背回了客房。

门外渐渐没了声音。然而他能觉到，她并没有离去，只是睡着了。

卫宴：“他听说你要过来吃饭，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知这孩到底怎么了？你若是想见他，吃饱后，我教丫鬟带你去他房间找他。正好，你也可把一些话与他说了。”

门被反锁了，站在门前可看到屋里的灯光。

晚饭时，饭桌上并不见卫念卿。

卫念卿听着这样一句话，十年来的执念顷刻间烟消云散。他有些想笑，更多的却想哭，回过神时，竟落了泪。

赶教丫鬟带她去洗洗，换净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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