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5)

所以老妖是万中无一的老妖，别人羡慕也羡慕不来。

探往前看，似乎到了忘川河了，沿途的景致是梵行刹土无法相比的。彼岸织就的火照之路伸展向奈何桥堍，河畔三生石前有路过的孤魂泪仰望，留在人间的和债，三生石前一笔勾销，走过了这一程，便彻底和前世了断了。

无方觉得这老妖怪已经让她穷极想象了，“那你好好的，为什么要姓白？”

瞿如连看都懒得看他一，“你别和我走得那么近，我怕你的笨会传染我。”说完连跑带扑腾追上了无方。

他的话里经常会一些重要信息，可能他不自知，无方却听得很仔细。要有学问，要知晓天事，所以每个世者都是负使命吧！她甩了两手，他抱在怀里不肯撒开，最后也由他去了，“白准，白泽……你是白泽一族，对吗？”

娑婆世界，他们没有正式去过，无方降世的时候满城一个活人都没有，她也无法会人间的喜怒哀乐。那些刚刚到达这里的中，立在望乡台上，面朝三千世界痛哭涕，令主说他们看得见自己的家乡，看得见自己的灵堂。然后嫌弃地转过去，“人真麻烦，寿命那么短，几十年活得太忙了，又是孙又是亲朋的。再看看我，一万岁刚开始步婚姻生活，以后和娘也没有生离死别，多好！”

这遭遇不是打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吗？瞿如好心提他，“因为你和令主的关系是主仆，而我和灵医的关系是师徒。你知一个人的起对将来的命运有多大影响吗？人都说重轻友，你连‘友’都算不上，还想令主怎么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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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如边走边回看，“他们哭什么？死了可以再投胎，这辈是乞丐，辈说不定就当皇帝了呢。”

过奈何桥，本来就不是坦途，难还得修一条能

瞿如白了他一，“令主是我师父的，我是魇都所有男偶的，你不要和我打苦牌，我不听。”

无方失笑，想想也是，他们这类妖本来就没有姓氏。比如她姓艳，一切都是随缘，自己纠结于他姓什么，实在没有必要。

璃宽茶嗤地一笑，“你以为皇帝那么好当，要积百世的功德才行。他们哭是因为不知等着他们的是什么，也许不了人，投到畜生当猪狗去了。”

璃宽茶目瞪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小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学问了？”

慕人家，真到了那里日淡鸟来，想走你就成为佛界的叛徒了。什么坏事都没，白白背一个罪名，有啥意思？还不如跟为夫在这秽土上称王称霸，看谁不顺就打谁，上了吉祥山可不能这么随心所了。”

火照之路上落满了彼岸的，一路走过去，足底沙沙作响。这是一条弓背似的路，两旁丛中藏有无数剑戟，只有很窄的石阶可以通行。令主不时回，嘱咐娘小心，“冥君这人太小气，路修得这么窄，脚大一的都没法走。”

令主唔了声，“姓白的就是白泽啊？白泽活得太一本正经，我不喜。”

慢慢往前走，黄泉路上最黑的那段终于走到了，前面隐约可以看得见天光，只是穹呈黄，像黄梅雨季似的。天上没有云，但有怪异的飞鸟，翅膀扑棱棱拍打过去，声势十分惊人。

他说：“我随便取的啊，我来梵行刹土这天，了一整天的雨，把我脚上的都泡白了，所以我就姓白。”

璃宽撇嘴，“你想得太多了，我只是慨一我的遭遇。”

不远不近跟随着的璃宽被名，又拉来了反面例，心顿时一痛。他扭过和瞿如诉苦：“小鸟你看，这就是我追随了好几百年的主人。我本以为这么多年相，主仆之间已经超一般意义上的关系了，可魇后一现，令主就这么对待我……”

视线明朗了，也就再也没有死抱着她不放的理由了。她脚略慢了，也不说话，调转视线示意他看自己的所作所为。令主不得已把手放开，悻悻：“娘你什么都好，就是斤斤计较的脾气不大好。我眷恋你，才愿意粘着你，换了阿茶，我连看他一的兴趣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