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的宏愿无法实现了,我很惭愧,令师父失望。当年师父赠我的金钢圈,我没有资格再留在边,现在归还师父,了结这段前缘。”
莲师半阖的中淌佛法无边,“天机不可,你也修行千年了,不要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第二天天气很好,她的草庐陆续开始有病患光顾。妖和人一样会生病,不过病因玄异些,她忙了一上午,中间令主给她送了顿饭,倚在门冲来往的病人殷介绍:“嗳你知吗,灵医是本大王的娘。”
无方心一松,果然还是她以前认识的莲师,亮相的排场很大很豪华,说过几句禅机后就要原形毕。当然馅之时,就是飘然而去的前兆。他要走,她起叫住他,“师父,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她存在在世间,对任何人都代得过去,唯独对自己,不敢直面。现在话已然,便一心一意走去吧!炉中的香灭了,她没有再添,裹着明衣坐了一整夜。
妖魅们自然要让他面,诚惶诚恐地拱手:“恭喜恭喜……失敬失敬……”
他说得模棱两可,无方只能自己消化。见庞大的队伍重新挪动起来,她又叫了声,“师父,弟还有个问题。”
莲师的尾音尚在空中袅袅,法相早已消失了。所以总结一他此来的目的,大概就是想劝她放弃。修行中最容易拖后的无非,人能受得住外在的锤炼和打击,独独经受不住心的业障。心若不动,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恨贪痴,可惜她定力不够,挣扎再三还是沉沦了。
莲师嗯了声,“你还没完了?有问题能不能一气问完?”
莲师的眉几不可见地一挑,“这事本座早就知,但还是劝你思,没有今日喜,便无他日怖,现在回,尚且来得及。”
她很不好意思的样,“弟就是想再问一,我在天极城收的徒弟现在在何。我与令主酆都查过堕落生册,并没有找到他的落,他还活着吗?我与他的这番际遇,日后可会有果报?”
莲师别过去的又转了回来,“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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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既无安放之,你还成个什么亲?本座常慨人在五行中,挣不脱七六的束缚。潜心指引你,结果你也同人一样,看来缘生缘灭果然皆有定数,非人力能扭转。”
她轻吁一气,说是,“我自己的选择,至死不悔。”
他在这里打岔,得无方定不心来。送走一只被地狼咬伤的鹤妖,她终于不
她却说不,“理我都懂,但已经来不及了。我修行短短千年,有些事终究勘不破。当初师父在檀香木坟场修行,以尸为座,以尸布为衣,克服逆境才得诸成就。我想我也需要磨砺,若有造化,说不定某一天便超脱了。”复向上呈献,“请师父收回金钢圈,我人在秽土,久去会玷污了它。让它跟随师父回钨金刹土,给另一位有缘人吧。”
她嗫嚅了,“我想求个心安。”
莲师不大喜她一言不合就要还东西的法,一手轻轻摆了,“赠你的东西本座没说收回,便还是你的。你说得对,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大成就,你有心红尘,是你的选择,我不便为你主。但你记住,缘有许多,有的缘生善,有的缘生孽,一旦沾染,便无路可退。”
半空中的莲师沉默了,良久才:“过去千年,你是本座渡化的最有慧者,中途放弃实在可惜。本座是惜才啊……罢了,命盘如江山,不破亦不立。去经历一番,对你也不算坏事。金钢圈仍旧你保存,送去的东西又收回来,岂不让人笑我小气……”咳嗽一声,令众空行母,“路远迢迢白跑一趟,算了,回去吧。”
令主得意极了,兴地说:“好好修炼,总有一天你们也会遇上好姻缘的。”
是不是她想要,不由她决定了。她低轻叹:“我与人有了婚约。”
其实佛说和医者嘱咐病患,有时候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说得严重一些,吓掉你的三魂七魄,最后结果却未必那么坏。无方总有侥幸心理,她想起令主,和他纠缠在一起,最大的悲剧大概就是被他同化,像他一样越来越傻吧。
圆光里的莲师并不显得惊讶,他说:“今日因,皆是明日果。我要你明心见,可惜你还是不到。这红尘三千,果然是你想要的吗?”
她合什求教,“我与白准的姻缘,可能善终?”
这次真的一气问了三个问题,莲师思忖一,挑了最简单的一个回答,“活着,其他的无可奉告。既然你已准备世,一切都要你自己去经历。次不要随便翻看堕落生册了,超你能力所及的事不为好。”说着叹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本座就知,嫁个上的能助你脱胎换骨,嫁个不上的,你就只能和他一起玩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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